電話給她,讓她來咱家過,剛好給咱做個熱鬧伴兒。”
師燁裳對熱狗陳沒興趣,但她一聽林森柏和錢隸筠沒回家過年就覺得有些心酸,轉身就把電話打過去了。
電話那頭,林森柏也不知道在幹嘛,氣喘吁吁的,可聽聲音倒不像在幹那碼子事,“哈!好啊好啊,那我要帶我姨姨一起去!哎喲!撞死我了!對!還有我家的屁!”
師燁裳鬱悶,心說你帶不帶屁屁也跑不了啊。該放就放嘛。又沒人不准你放。“你昨晚上吃地瓜了?要帶多少屁啊還得通報的?”
林森柏在那頭哈哈大笑,笑完又神秘兮兮地說:“師燁裳,常言道,沒文化,真可怕。一會兒你就知道你是文盲了!”
☆、故技重施
世人對美女往往有定勢思維,好像美女若非能歌善舞、多才多藝,那就不是個實在的美女,就要被詬為花瓶。世人不齒花瓶,覺得花瓶要麼賣弄皮相,要麼愚不可及,不齒,去死。
然而這世上不能跟能琴棋書畫、燕語鶯聲、鸞回鳳翥等等優點搭上關係的美女仍是佔了大多數,譬如,師燁裳就是一個唱歌跑調、跳舞走樣、琴棋書畫碰都不碰的樣板。但,即使這樣,她也比林森柏強些。至少她還會說五國外語,有八個學銜,持三個執照,雖然跟傳統美女大有出入,但距離花瓶還有一段距離。而林森柏,似乎就只能用“一聲嘆息”來形容她在做女人方面的失敗了——她從小除了愛讀書就沒有別的興趣愛好。父母也逼,可她學琴,拿小提琴當彈弓;學棋,跟同學比誰的棋子摞得高;學書法,拿狼毫當鞋刷子拿兔毫當雞毛撣子;學畫,還沒在紙上畫呢就開始在牆上畫;唱歌,唱得最好的是小星星;跳舞,慢三跳得像踏正步。。。要說她在才藝上還能與師燁裳一爭高下,那在學術上她可比師燁裳差遠了。
她打初中開始就亂搞女女關係,成績雖說不差,卻決沒有她自己印象中那般優異得鬼哭神嚎。進到高中她更是一門心思賺錢,徹底荒廢了學業,後來倒是空下幾個月來潛心向學,可她又不是天才,死記活啃才從倒數第一讀到箇中不溜的水平。理科六門課目中,除英語之外所有課目都是她的短板,英語則是她的死穴。要知道高考那會兒她是買通了監考老師和鄰座同學才進的考場,後來坐她旁邊的男生考上哈工,她卻連國線也掛不上的原因正是由於她很聰明地意識到,英語作文和中文作文一樣,不能照抄,否則她連大學都別想上了。
師燁裳對她的英文一貫不敢恭維,若是兩人一齊出國,只要沒帶翻譯便輕易不敢讓她單獨上街。林森柏也算有點兒自知之明,大多數時候都以避免裝逼為理由儘量不說英文。有時必須要選ABCD,她便拿一二三四來代替,實在扛不住非得蹦單詞時,她就偽裝成普通香港市民,只發關鍵的重音,不髮尾音——她以為這樣就不算說英文,不會被人笑了,奈何人要不學無術起來,智力真是沒有下限:某天她在英國買整體廚房,結果人家賣給她一隻肉雞。後來她訂做實木窗戶,接待員卻把自己新晉喪偶的表姐介紹給了她。。。林森柏打那以後就開始鄙視英文,鄙視歐美,鄙視白種人了,於是師燁裳打死也想不到她所謂的“屁”,居然是這麼個土洋結合的東西。。。
下午三點過半,師家一票人正坐在客廳裡嗑瓜子聊家常,一時門鈴響,師燁裳親自去開門。她剛準備擺出主人的姿態笑臉相迎,誰知笑容還沒徹底展開,一個高速運動的物體突然從十六階樓梯之底狂奔而上,師燁裳視線都來不及斜下去,小腿就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她本就病氣,在所有暴力面前均不堪一擊,屁這一腦袋把她給撞的差點兒就要腿軟下跪,咪寶及時殺到她面前將她扶住,林森柏則健步如飛地追趕上去,一邊追一邊喊,“屁!再跑我就把你燉了!”
“啊?”師燁裳有些懵懵的,看看屋裡又看看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