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道:“待會他來了,你只管聽我招呼就是。”
許氏乖巧應了,二人又等了許久,才聽後門傳來開鎖的動靜。
尤氏臉上顯出喜色,忙扯著許氏迎了出去,黑暗中,便見焦某人牽著馬車從外面進來,輕車熟路的給馬卸去韁繩籠頭,關進了西北角的馬廄之中。
“你這冤家,是馬要緊,還是我們要緊?”
尤氏叉著腰嗔怪,卻被焦順一把扯進了懷裡攔腰抱起,嘿笑道:“這我還能不知道,自然是你緊。”
說著,自顧自走進了堂屋。
尤氏假意掙扎了兩下,便兩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滿眼的柔情蜜意,直到焦順片刻不停,又抱著她進了裡間,她這才重又掙扎起來,提醒道:“外面備了酒菜,總要填飽了肚子……哎幼”
焦順不等她把話說完,便將她往床上一拋,嘿笑道:“這天實在悶熱的緊,需得鬆快鬆快才有食慾。”
許氏剛猶猶豫豫的跟進來,聽了這話嚇的立刻站住了腳。
焦順卻好似這時才注意到了她一樣,便脫衣服便吩咐道:“蓉哥兒媳婦,快過來幫你婆婆把蚊帳搭好。”
許氏吃了一驚,遲疑著往前蠕動了半步,便再也邁不動腿了——她幻想今日的境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卻萬沒想到會是這般開門見山、毫無鋪墊。
尤氏白了焦順一眼,翻身坐起招手道:“過來,有我在呢,你個怕什麼?”
兩人再三招呼,許氏終於還是一步步的挪了過去,剛抬手要去擺弄那蚊帳,卻早被焦順一把攬住,直撞進那紅羅帳內……
…………
大半個時辰後,雲散雨歇。
焦順只著一條短褲,赤著上身從床上翻身坐起,趿著鞋邊往外走。
尤氏也忙跟著起身,邊拿豔極了的小衣遮掩,邊追問道:“你做什麼去?”
“當然是吃飯了。”
焦順頭也不回的道:“你們收拾收拾,也來陪我吃幾杯。”
尤氏聽了,一邊將衣服往身上套,一邊轉頭準備招自家呼兒媳,卻見許氏閉著眼睛呼吸均勻,顯是已經睡過去了。
她便沒再驚動許氏,簡單穿好衣服到了外面,連聲埋怨道:“你今兒也忒粗魯,虧我一路上還在她面前誇你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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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順放下手裡的醬鴨腿,斜了她一眼道:“說的好聽,我要真在你面前小意殷勤的對待她,只怕這會兒你早打翻醋罈子,大罵我喜新厭舊了。”
其實除了這個理由之外,也是因為焦順如今閱歷漸深,對於許氏這樣個性不夠鮮明、沒有特殊背景,又是主動靠上來的女人,也早懶得多費心思了。
尤氏聽了果然轉嗔為喜,上前主動替焦順斟了杯酒,然後道:“對了,有件事兒我都沒來得及跟你說。”
“什麼事兒?”
“迎春那丫頭被關起來了,聽說日後打算送去妙玉的牟尼院裡。”尤氏說到這裡,又忍不住攥拳在焦順肩頭一搗:“說什麼讓她在廟裡靜養,最後還不是要便宜了你!”
“果真?!”
焦順聞言驚喜不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尤氏見她如此,卻又不高興了,嗔道:“還說你不喜新厭舊?怪不得方才將我撇在一邊,只顧著與蓉哥兒媳婦親近!”
焦順兩眼一翻,無語叫屈道:“方才讓我多體貼她的是你,如今捻酸吃醋的也是你——早知道,你別把她帶過來不就結了?”
“哼你說的倒輕巧。”
尤氏也只是藉機抱怨兩句,然後便殷勤的給焦順夾菜、斟酒。
兩人還湊趣吃了幾杯交杯酒,直到吃的八分飽三分醉,這才又折回了裡間。
尤氏挑開簾子往床上一瞧,不由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