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對我的影響真的很大。他心想,因為他沒有像往常那樣推開她,只是象徵性地抗議了一聲,就讓她這樣抱著自己,她強壯的手臂緊緊地環繞著他的肩膀,她的頭安全地埋在他的下巴下面。
“謝謝你,寧次哥哥。”她低聲說道。
“嗯。”他咕噥著,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寧次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也許永遠都不會是,但即使是他也必須承認,這種感覺……很好。
“下次你再決定跟‘高塔裡的老傢伙’打架的時候,記得提前告訴我一聲。”
她點了點頭,寧次能感覺到她的笑容。
“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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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當他們兩人慢慢地走回族地的時候,寧次仔細地檢查了雛田手臂上的傷勢。
瘀傷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那些紅色的斑點,原來是經脈超負荷而導致的毛細血管破裂。這一定是最近才發生的——瘀傷很新,不可能超過幾個小時。
“你到底做了什麼?”他問道,握住她的手臂,將它翻過來,仔細地檢視。“你知道我一直在幫你開發那個術,對吧?”
寧次停下了腳步。
“雛田,你別告訴我……”
雛田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揉了揉後腦勺。
“我確實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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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在一片漆黑中看到的第一樣東西,是火焰。
它將他團團包圍,詭異而搖曳,像月光一樣蒼白。
他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預感:他不應該來這裡,沒有人應該來這裡。
在他面前的,是一片墓地,坐落在一個曾經從岩石中開鑿出來的巨大空間裡。
房間的邊界模糊不清,難以捉摸,彷彿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猶豫。
每一塊墓碑都從一塊塊奇怪的、溼漉漉的土堆中伸出來,那些土堆如同焦油般漆黑,像是要吞噬一切的沼澤。
它們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排列著,上面覆蓋著奇怪的藍綠色青苔,周圍環繞著無數彼岸花。
那些花朵如同鮮血一般在墓碑間流淌,一直蔓延到卡卡西的腳邊。一條孤零零的小路從血紅色的花海中穿過,由和鳥居門一樣的黑色岩石鋪成。
小路的盡頭也排列著密密麻麻的符咒,墨跡已經有些模糊,像是古老的紋身,深深地印刻在蒼白的岩石上。
纖細的百合花莖從古老的符文中探出頭來,彷彿帶著一絲恐懼。
“不要偏離小路。”卡卡西低聲說道,想起了父親在講述古老傳說時反覆強調的警告。
“我的天,你覺得我會嗎?”帕克嘟囔著,但還是緊緊地跟在卡卡西的腳邊。
在他們頭頂上方,幾十個奇怪的光球四處飄蕩——詭異的藍色火球,在墓碑上投射出長長的、陰森的影子。
大部分光球的移動方式都令人不安,它們會毫無預兆地突然抽搐,有時甚至會跳躍幾米的距離。
還有一些光球忽明忽暗,像訊號不好的無線電波,一瞬間消失不見,然後又突然出現在不遠處。
還有一些則一動不動,甚至連閃爍都沒有,彷彿被凍結在了時間之外的某個地方。
除了這些奇怪的、漂浮的火球之外,還有一些墳墓本身也在燃燒著另一種火焰,一種穩定的、鐵鏽色的火焰,大約每隔十個墓碑,就會有兩個被這種火焰包圍著。
卡卡西剛一踏上小路,其中一個光球就從他身邊飛過,像一顆石子劃過水面,幾乎擦過他的左耳廓。
帕克嚇得跳了起來,跑到他的另一條腿邊,尾巴緊緊地夾了起來。
“那是什麼東西?”它驚恐地問道。
“鬼火。”卡卡西低聲說道,一邊密切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