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再不斬招牌忍術製造的濃霧中,卡卡西放出感知,試圖捕捉任何細微的聲音以判斷劍客的位置。
“你還好嗎,小櫻?”
身後的霧中傳來一聲冷哼。
“我沒事。狠狠揍他,老師。”
卡卡西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不確定自己期待她說什麼,但誰能拒絕如此明智的建議呢?
他挺直身體,伸手從忍具包中取出一串串手裡劍,然後一頭扎進了迷霧之中。
卡卡西承認,再不斬是個狡猾的傢伙,但卡卡西也並非等閒之輩。
他自認為是最狡猾的,他可不會讓一個過氣的“忍刀七人眾”搶走他的名號。
但他剛邁出一步,空氣中就響起一陣迴響,一股查克拉的波動,即使在這麼多年後,依然讓他的胃部一陣翻騰。那是九尾妖狐的古老力量,卡卡西在十二年前就曾感受過,但它在空氣中的波動是不會錯的——沒有任何東西能如此強大,如此濃烈。
他的胃部一陣痙攣,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喉嚨。
鳴人。
卡卡西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目標,本能地朝著查克拉爆發的地方跑去,準備放棄再不斬去幫助他的學生,將這座橋的命運交給上天。
但當那股能量完全爆發時,他強迫自己抑制住了衝向鳴人的衝動。
他依然清晰地記得那個夜晚,彷彿就發生在昨天,而不是十幾年前;查克拉的鞭打將夜空染成了血紅色,憤怒像深海的壓力一樣壓迫著空氣,空氣中的憎恨是如此尖銳而濃烈,令人窒息。
毫無疑問,這股力量屬於那隻狐狸,但與卡卡西記憶中的不同,他的記憶是完美的。所有的稜角都被磨平了,它流動著,而不是狂暴著,在空氣中迴盪的情感雖然憤怒而強烈,但那不是憎恨。
卡卡西記憶中的九尾妖狐只有憎恨。
這股力量同樣強大,但它被控制住了,以某種方式被控制住了,而不是像封印被拉伸或破壞時那樣勢不可擋的洪流。
無論這是什麼,無論鳴人釋放了什麼樣的九尾查克拉,他都在控制著它。
卡卡西將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戰鬥中,從腰帶上解下一個他最喜歡的卷軸。
他沒打算這麼早就使用他的王牌,但如果情況真的如此糟糕,他就需要提前他的計劃了。
他將卷軸塞進背心的褶皺裡以便更快地取用,然後結出一系列手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
幽藍色的火焰爆發出來,四散開來,在霧隱之術創造的迷霧中投下搖曳的陰影。投射出的陰影像玩耍的孩子一樣旋轉跳躍,隨著一首無聲的搖籃曲翩翩起舞,一半是忍術,一半是幻術。
卡卡西透過火焰和迷霧觀察著,尋找著那個與眾不同的影子。
一陣低沉的笑聲在他周圍迴盪。
“很聰明,旗木。”再不斬嘲笑道,聲音在火焰和迷霧的掩護下回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雲隱村偵察部隊的絕技。你難道就沒有屬於自己的忍術嗎?”
“不多了,確實沒有了。”卡卡西愉快地回答,故意提高了音量,並在再不斬從他身後現身,揮劍劈下時,向一旁閃去。
卡卡西藉著再不斬的衝力側身一滾,用手指拂過纏繞的鋼絲,將事先佈置好的手裡劍網像致命的蜘蛛網一樣撒開。
它纏繞在再不斬的非慣用手臂上,猛地收緊,從手腕到上臂都留下了深深的傷口。
再不斬咆哮著,將斬首大刀從他在地上劈開的一道溝壑中拔了出來。
但卡卡西在再不斬完全掙脫之前就解開了鋼絲,收回了一些沾滿鮮血的手裡劍,然後跳進了迷霧中隱藏起來。這麼多的氣味已經足夠了。
卡卡西的忍犬曾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