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從未經歷過如此嚴峻的考驗。
他曾與比他強大數倍的忍者作戰,卻總能找到通往勝利的道路。
但這一次,站在他面前的少年所散發出的查克拉卻截然不同——它龐大無比,聞所未聞。
白在針上塗抹的麻痺毒藥應該足以讓這個男孩昏迷至少一整天,但他依然屹立不倒,彷彿劇毒對他毫無影響,彷彿這種毒藥甚至無法阻擋一頭狂奔的大象。
這種無情的能量究竟是從何而來?
一個琥珀色的查克拉斗篷在少年的肩上閃爍,像斗篷一樣盤旋,並沿著他的四肢呈螺旋狀蜿蜒而下。
它清晰可見,不可思議地清晰,閃爍著熔融金屬中血流般的光芒。它散發出狂暴和壓迫感,壓迫著空氣,讓白難以呼吸。
深深的恐懼和原始的恐慌在他內心深處翻騰,只有多年的訓練才讓他沒有屈服於僵硬或逃跑的衝動。
白並不愚蠢。他見過黑髮少年從看似無處的地方召喚出這種力量,現在,他又從金髮少年的眼中看到了同樣不屈不撓的黑暗決心。
他知道這種力量,這種你從自己最深、最黑暗的地方挖掘出來的,用來保護你所珍視的東西的力量。
這兩個男孩彼此珍視,這一點現在已經痛苦地顯現出來了,而白卻沒有預料到——他沒有預料到他們會為了保護彼此而走多遠,也沒有預料到他們隱藏的力量有多深。
他沒有預料到他們會釋放出怎樣的怪物來保護他們所珍視的人。
面對如此壓倒性的力量,面對這個陌生的少年,他的雙眼現在變成了金色鑲嵌的紅寶石;白知道自己的機會微乎其微。
空氣中查克拉的質感已經告訴了他這一點。
但他們並不是唯一有東西需要保護的人。
如果他在這裡倒下,再斬就會被壓垮,他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他絕不能讓他的師父死去。
他把手伸進腰間的袋子,掏出最後幾顆藥丸。
他幾乎沒有帶它們,因為他從未想過會在與下忍的戰鬥中需要它們,但現在很明顯,這些木葉忍者遠不止是下忍,沒有它們,白早就輸了這場戰鬥。
他一口氣吞下了四顆軍用級查克拉藥丸,強迫自己把它們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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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自從在宇智波瘋狂衝刺之前,就再也沒有使用過這種純粹的、未被汙染的九尾查克拉了。
從那以後,鳴人與九尾的互動大多是他把自己的查克拉輸送給九尾,幫助它從腐敗留下的鉅額赤字中恢復過來。
但他的朋友們並不傻——再多一點,他就會暴露自己。
這不像他記憶中的樣子。
以前,它是一種燃燒的衝擊,穿過半空的查克拉通道,古老而狂野的查克拉像熟悉的激流一樣撕裂他的系統。
現在,它沒有灼傷他的查克拉通道,而是滲透到他的每一個細胞中,燃燒的感覺在他體內擴散,直到變成一股強大的能量——原始而野性的能量與他自己的查克拉同步扭曲。
他不再像拉動注射器的活塞一樣從九尾的力量中汲取,而是感覺到九尾透過他的身體向上湧動,使用他的身體作為媒介將它的查克拉帶到表面。它的憤怒就是他的憤怒;他們的憤怒和力量是一體的。
“我們需要快點,小鬼。“ 九尾警告說,它的意識如此接近鳴人的,九尾的聲音幾乎無法與他自己的想法區分開來。“那個小宇智波的心臟還在跳動,但考慮到毒藥的效力,它撐不了多久了。“
“櫻。她的包裡有解毒劑。他不會死的,絕不可能。”
鳴人感覺到了九尾那野獸般的笑容,全是獠牙,沒有絲毫幽默。
“那就別再保留了。“
整個交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