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在病房外找到了寧次。
他當然沒有進去,這個固執的傢伙,他就站在門口,像塊木板一樣僵硬。
“你可以進去的,你知道嗎?”天天說道,“像個正常人一樣。”
寧次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但他還是偷偷地朝病房裡看了一眼,好像他一直在考慮要不要進去,或者只是在等一個藉口。
天天翻了個白眼,把手裡的東西塞到他懷裡。
“凱老師說,我們不要再互相指責了。”
寧次差點被包裹的重量嚇了一跳,但他立刻就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了,儘管它用五顏六色的包裝紙包裹著。
天天哼了一聲,語氣無奈。
“其實是我的主意,快簽收吧。”她猶豫了一下,補充道,“對不起,我不應該說你是自以為是的混蛋。”
寧次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他討厭和天天吵架,儘管他們經常這樣。
他們都很有主見,也都固執得要命,但他尊重她,就像他尊重生命中少數的幾個人一樣。他希望她站在他身後,而不是與他作對。
“對不起,我不應該說你是聖母心的傻瓜。”他回應道,接受了她的道歉。
天天的嘴角微微上揚。
他轉身朝病房走去,天天在他身後推了他一把,這是他們之間特有的表達友誼的方式,也有助於把他推進房間。
“走吧,寧次,我們得去看看李。”
李看到他們進來,當然非常興奮。
據護士說,儘管他的腳踝傷得很重,手臂也骨折了,但他還是嘗試了至少6次從窗戶爬出去。
“我感覺自己充滿了活力!我想親眼見證同伴們對生命的熱情!”
這是他第7次被天天扔回床上。
“斷了肋骨可沒什麼好驕傲的,李。”天天反駁道。
他委屈地撅起了嘴。
寧次努力將注意力轉移到即將開始的考試上。
“我很清楚鳴人的戰績。”他為自己辯解道,“那種一成不變的吊車尾對我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
“我敢打賭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天天諷刺道。
寧次忍住了反駁的衝動。
挫敗感和羞恥感像電流一樣流遍全身,即使已經過去了兩週,他仍然記憶猶新。
他和志乃的那場比賽簡直就是恥辱,他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卻連對方一拳都沒打中,最後才意識到自己從頭到尾都被耍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次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天天嘲諷道,她靠在李的病床上。
李高興地挪了挪身子,給她騰出位置,他正在吃醫院特製的米布丁,也只有他才喜歡這玩意兒。
“這次我不會再掉以輕心了,天天。”寧次堅定地說。
天天輕哼一聲,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她伸出手,勾了勾小指。
“來,拉鉤。”
寧次厭惡地瞪著她的手。
“不要。”
李不滿地抗議道:
“這是嚴肅的誓言,我的朋友們。”
“怎麼了?”天天笑著問道,晃了晃手指,“對高高在上的日向家少爺來說太幼稚了嗎?”
寧次無奈地嘆了口氣,伸出手,勾住她的手指。
李和小櫻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拿出你的真本事,寧次。”天天說道。
寧次點了點頭。
李放下布丁,也伸出手指,勾住了他們兩人的手指。
“我對我的對手也同樣期待!”
寧次轉向他,忍不住笑了。
“如果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