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勘九郎感到驚訝的是,比賽很快就呈現出了一邊倒的趨勢,鳴人一直處於下風。
寧次的動作比看起來要快得多,與上一場不同,他的速度完全跟得上那個金髮小子。
而且,他毫不留情。
當然,鳴人也不弱,他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甚至還進行了幾次反擊,但寧次的攻擊極具破壞力,勘九郎幾乎能感受到他每次攻擊時釋放出的查克拉,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在這種攻勢下堅持太久。
然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比賽已經進行了將近二十分鐘,看臺上幾乎所有人都為寧次歡呼,彷彿他已經贏得了比賽。
但有些事情不對勁,鳴人至少承受了兩次足以將他擊倒的攻擊,他的肩膀肯定脫臼了,但他不僅沒有倒下,反而越戰越勇,他眼中的光芒讓勘九郎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嘿,手鞠。”
“怎麼了?”手鞠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
“那個金毛小子被打得很慘,對吧?”
“這不很明顯嗎?”
勘九郎點了點頭,摸了摸下巴,身體前傾
“那你告訴我,”他指著賽場上的兩人,“為什麼看起來緊張的,反而是寧次?”
手鞠愣了一下,然後她也發現了問題所在——寧次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慌亂,他的手臂在微微顫抖,就連站姿都有些不穩。
而那個金髮小子抬起頭,笑了。
“你能不能別再站起來了?”
鳴人直起身子,吐出一口血,然後咧嘴一笑,鮮紅的血液沾在他的牙齒上,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
這太不合理了。
他完全被壓制了,寧次已經把他打倒了將近一個小時。他的指關節和手掌火辣辣地疼,胳膊上的肌肉在燃燒,查克拉的流動也開始變得遲緩,他無法承受如此密集的高強度攻擊。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站了起來。
在整個戰鬥過程中,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不停地戰鬥、倒下,然後再站起來,繼續戰鬥。
這太詭異了,寧次看著毫髮無損的鳴人,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他冷靜、專注,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慌亂和恐懼,這讓寧次感到毛骨悚然,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就在寧次猶豫不決的時候,鳴人用那隻還能活動的手臂,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將脫臼的肩膀接了回去。
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幾乎沒有表現出任何痛苦,只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牙齒咬緊了嘴唇。
他一定非常耐痛,因為寧次知道,他至少打斷了他四根肋骨,還有十幾處骨折,但他看起來毫髮無損,速度甚至沒有絲毫減慢。
“明白了嗎?”鳴人突然開口問道,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寧次愣了一下。
“明白什麼?”寧次反問道。
“這一切的重要性。”鳴人回答道。寧次愣了一秒,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然後,寧次想起了雛田對他說過的話,那是在他們大吵一架之後,雛田平靜地對他說,他不應該對她抱有太高的期望,不應該指望那些對她毫無幫助的人,然後她提到了漩渦鳴人。
“他給了我很多啟發。”雛田語氣冰冷地說道,“我曾經也像你一樣,認為家族的命運是無法改變的,強者永遠凌駕於弱者之上。”她頓了頓,讓這句話在空氣中迴盪,“他讓我相信,只要我不斷前進,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只要我的意志足夠堅定,我就能改變命運。”
寧次剛想反駁她,告訴她不要太天真,有些事情是命中註定的,但她打斷了他。
“他讓我相信,並證明了這一切。”
那天晚上,她再也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