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野獸粗暴地說，尾巴煩躁地抽打著。“我仍然覺得你們種族中的很多東西…… 令人厭惡。”

九喇嘛嘆了口氣，巨大的呼吸聲像風一樣吹動著樹木沙沙作響。

“但那小鬼…… 完全不同。”

一陣漫長而又尷尬的沉默降臨——九喇嘛似乎在努力尋找合適的詞語來解釋它的意思，而自來也則沒有打斷它。

此外，他認為自己明白九喇嘛的意思——鳴人是個特例。

自來也認識他才幾個小時，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而九尾從他出生起就一直陪伴著鳴人，在玖辛奈懷孕時蜷縮在她的腹中，並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封印在一起。

“是的。”自來也低聲說道，坐在了沙地上。“我想我明白了。”

“相信我，色鬼。”野獸幾乎是溫柔地糾正道。“你真的不明白。”

它沒有詳細說明。相反，九喇嘛再次伸手去觸碰紫藤花束，繼續他們之前的談話，就好像從未被打斷過。“你知道它們代表什麼嗎？”

自來也點點頭，直接背誦著來自山中一族的卷軸內容：

“榮譽。記憶。耐心。長壽。愛。”他停頓了一下，另一個不太為人所知的含義梗在喉嚨裡，因為他開始理解了。“戰勝逆境的勝利。”

“是的。”狐狸低聲說道，然後靠近了一些，非常靠近，以至於他們的目光在巨大的空間中相遇。

“你想知道是什麼改變了我嗎？我會告訴你。如果你想逃跑，把聽到的一切都告訴那個虛偽的村子，悉聽尊便。”在巨獸的眼中，有什麼東西在旋轉，某種金色的、強大的東西，與古老的查克拉無關。“沒關係。他不需要你，也不需要他們，是他們因為失去他而變得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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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飛日斬看起來像是要吐在辦公桌上了。

有趣的是，自來也並沒有發現自己對此感到同情。

“他…… 什麼？那…… 那不可能。”老人臉色蒼白地喃喃自語，如同見了鬼一樣。

“就是這樣。”自來也直截了當地說，並不在意當他把猿飛日斬心中所想的事實說出來時，語氣是多麼無情。“所有保密、所有秘密行動、所有把他和任何愛他或愛他父母的人隔離開來……都是徒勞的。”

“自來也！”猿飛日斬厲聲說道，但自來也咬緊牙關，終於爆發了。

“不。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餿主意。他本應該恨這個村子！這很容易！我們把事情變得輕而易舉！”他深吸一口氣，把音量降到可以接受的分貝。“但他沒有。這是他的功勞，不是我們的。”

他讓這番話在空氣中迴盪，目光堅定，而猿飛日斬的雙眼驚訝地睜大——自來也以前從未這樣對他大聲說過話。

天哪，他現在變得像卡卡西一樣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聽著。”他撥出一口氣，語氣中充滿了憤怒。“你想要報告，我就再說一遍；九尾很安全。八卦封印已經被改變了。它不能被重新加固。我毫不懷疑，這個村子現在還能存在於世上的唯一原因是，它的毀滅會讓漩渦鳴人不高興。”

猿飛日斬沒有回答。

自來也不確定他現在是否還能說話。

自來也嘆了口氣。

“有些事情需要改變了，老師。如果你不這樣做，就會有人插手替我們做，而那可能不會令人愉快。”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走向窗戶，開啟窗戶，一隻腳已經踏上窗臺，才轉過身。

猿飛日斬雙手抱著頭，蒼老的指關節深深地按壓著太陽穴。

這幅景象平息了自來也的一些挫敗感。

猿飛日斬總是盡其所能地做他認為正確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