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開場白。
九尾——九喇嘛,慢慢地再次睜開眼睛,眼神陰沉而面無表情。
“真有趣,”他咆哮道,“你之前從未問過。”
這觸動了自來也的神經。他第一次犯了錯。雖然這可能也是所有忍者都會犯的普遍錯誤。
“呃……”
“好吧,你們倆都是笨蛋。”鳴人打斷道。“但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是九喇嘛。”
他站得更直,手掌堅定地按在狐狸的鼻子上。
“他是我的尾獸,他是我的夥伴,他是我的朋友。”孩子以一種如此強烈的語氣說出最後一個詞,它幾乎被賦予了全新的意義,比家人或親屬更加深刻。
他明顯地站在他們之間,好像自來也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威脅。
“明白了嗎?”
過了一會兒,自來也點了點頭。
鳴人看起來對這個回應很滿意,九喇嘛用一隻巨爪揉亂了他的頭髮。
九喇嘛安靜了一會兒。
“實際上,小傢伙,你介意讓我們單獨待一會兒嗎?”
這個問題讓鳴人措手不及,他眨了眨眼睛,從巨大的爪子下好奇地歪著頭看著這隻巨獸。
“當然。要很久嗎?卡卡西老師說要在晚飯前回家。”
“不會很久。現在走吧。”九喇嘛命令道,鳴人被野獸用尾巴一掃,滑出去了好幾米遠。
這個小鬼對他做了個鬼臉作為報復,但還是很樂意地離開了。
“走之前想換個風景嗎?”他問道。
九喇嘛在它狐狸胸腔深處低吼了一聲。
“紫羅蘭花園。”它決定道。“午夜時分。”
“沒問題!”男孩歡快地叫道,然後他就消失了。
自來也希望他之前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因為他現在獨自一人身處查克拉靈魂空間中,和一隻可能仍然想要吸乾他骨髓的尾獸在一起,除非有人從外部打破封印連線,否則沒有明確的方法出去。
但狐狸只是再次低哼了一聲,用鼻子推著自來也靠近池塘。
“你可能需要往後退一點。”
突然間,一陣扭曲的隆隆聲響起,然後是一聲悅耳的聲音,像是一個巨大的鐘被敲響。
毫無預兆地,他周圍的世界開始轉變和融化;
日落的顏色從天空中消退,太陽本身也消失了,海軍藍的夜幕降臨,一輪明亮的銀色月亮懸掛在天頂,佔據了原本屬於太陽的位置。
柳樹不見了,草地變成了更多閃閃發光的黑色沙粒,廢墟變成了枯山水園林中常見的裝飾性巨石。
瀑布也發生了變化,變成了柔和的水流,以之字形的軌跡滴落在鋪滿苔蘚的花崗岩上,池塘變得狹窄,延伸成一條裝飾性的小河。
植物開始從沙子中生長出來,蔓延到巨石上,越長越高,黑暗的藤蔓狀樹枝纏繞在石頭和彼此之間。
然後,突然之間,自來也的視野中只剩下美麗的紫羅蘭色,幾十棵巨大的紫藤樹同時盛開,每根枝條上都掛滿了垂下來的紫色花朵,在頭頂滿月的光芒下閃閃發光。
自來也現在幾乎看不見其他東西,因為這些樹木遮擋了他的視線。
在他腳下,沙子自行排列成流動的螺旋和圓圈,彷彿有一百把看不見的耙子在撥弄,就像火神廟精心打理的石頭庭院裡的景象。
幾分鐘後,一切穩定下來,一陣柔和的微風開始在低垂的花叢間穿梭,空氣中瀰漫著花朵的芬芳。
一切都如此真實,卻又如夢似幻;從紫藤花的香味,到沙子的每一顆微粒,再到巨大的月亮的光輝,以及岩石上流水的甜美聲音。
“這怎麼可能……”自來也不禁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