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抄這個近道,也能順利進大宗門的,現在反而會得不償失。
寧邪真這邊交付,幾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自然就是大宗門那些人,連左河都不例外。
左河如今心裡第一件事,當然是給寶貝徒兒報仇,但除此之外,他畢竟還是洞陽派來選弟子的代表,有職責在身的。他也想要多收幾個好弟子。這寧邪真不但成績出色,名聲也早已傳揚在外,可算一個好苗子,若能得手也不錯。
正在這時,有人輕聲道:“師父……”
左河一看,是自己另一個弟子,正自奇怪,那弟子附耳在他耳畔說了幾句,左河眉頭一皺,道:“當真?”
寧邪真退開,又有幾人陸陸續續出來。然而想象中蜂擁而來的退潮,卻始終沒有發生。
一直到日已西斜,依舊有近半弟子沒有出來。眾高手心中便有些怪異。雖然這些年輕弟子大半和他們無關,就是全死了也無妨礙,但這樣的情形,總是透著幾分詭異。
顏仙子忍不住道:“看來這些小輩都不知輕重,本末倒置,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連大道都不走了。我們丹霞派是不要這些拎不清的人的。”
左河冷冷道:“我倒是覺得其志可嘉。這些堅持到最後的弟子理應比其他人得到更多的機會。”
顏仙子道:“那你全選走罷,我們都不和你爭。”
這時,光芒一閃,幾個人從陣法中跌了出來。
真正是“跌”了出來,四五個人擠在一起,如滾地葫蘆一般滾出了陣法,有的勉強站起,有的連滾帶爬,還有的乾脆躺在地上不起來。
眾人仔細一看,這幾人都是這次應選的弟子,且還是修為比較好的,之前也是心高氣大,目下無人,這時卻個個狼狽不堪,且人人帶傷,披紅掛綵,有的半邊身子都紅了,還有一個缺了個耳朵。
旁邊執事弟子喝問道:“怎麼回事?遇到厲害妖邪了?”
其實觀中本來危險,受傷也是常事,但這麼多人一起驚慌失措的逃出來,還是第一樁。
四五個人一起叫嚷起來,因為太雜,誰也沒說清楚,只隱約聽出有人叫道:“瘋了,瘋了,那個瘋子”
左河伸手一揮,一道重壓下來,立刻把幾人壓得作聲不得,凌空一抓,把其中一個抓到了身邊,道:“你說什麼,什麼瘋子?”
那人被他的氣息壓得戰戰兢兢,嚥了口吐沫,道:“就是那個……您要找的傢伙。您沒說他是個純正的瘋子啊。”
左河皺眉,道:“你們找到他了?他在裡面?”
寧邪真神色微變,看向這邊。
那人道:“他在裡面這個瘋子他在和所有人開戰”
左河道:“和所有人開戰?這麼說他不藏著了?你們殺了他沒有?”
那人道:“沒有……我們打不過他,逃出來了……”
左河怒喝道:“你們有幾個人?怎麼能打不過他一個?”
那人哆嗦了一下,道:“有三四十人吧……開始是我們一直在找他,總也找不到早知道還不如一直找不到。”
左河冷笑道:“看你們那點出息。後來怎麼找到他的?”
那人道:“就是他自己走出來的。好像有幾個傢伙找到了他,被他殺了好幾個。其中一個用一種捕捉的法器困住了他,又放煙火求助。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在,一起趕過去,把他團團圍住。結果……”
他目光發直,彷彿陷入了回憶中,道:“結果我們趕過去,就見他站在一個牢籠裡,但一點兒都不慌張,就像坐在寶座上。他掃了我們一眼,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在找我,孜孜不倦,就像追獵物的獵狗。你們累,我也累,不如在此做個了斷。然後他就一劍崩斷了牢籠,又是一劍……”
左河道:“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