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一樣,你我攜手出去吧。”
江鼎卻反而遲疑起來。寧邪真此話出自誠意,沒有半分矯飾。所有人都覺得江鼎走了,寧邪真也這麼以為,但即使如此,他還是留下來一直尋找江鼎的蹤跡,只為了提醒他。這可不只是浪費時間,更影響最終的成績,也就是說,這是壓上了他的前程的。
其實江鼎和寧邪真相交的時間不長,也並未經歷過什麼生死大事,只是同為劍修,投契而已。但白首如新,傾蓋如故,正因為投契,便勝過多少年的交情,寧邪真外冷內熱,既然認可江鼎,便披肝瀝膽,一往無前,之前為他壓上前程,現在自然可以賭上性命。
正因如此,江鼎反而不能如此拖累他。
如今情勢已到了圖窮匕見的關鍵時刻,江鼎不怕在天荒觀裡那些尋常弟子,別說一百個,就是一千個一萬個,也可以憑藉手中劍闖出去。
然而出了天荒觀呢?在這裡他面對的不過一些貪圖賞格的小字輩,出去,將會面對洞陽派的左河,大門派的金丹長老。
即使江鼎還有一點底牌,但面對那樣的對手,也是兇險至極。寧邪真若和他一起出去,當然也是一樣的危險。劍修寧折不彎,寧邪真當然不會屈服,那就只有折損。
江鼎沉吟了片刻,道:“我決定退一步。”
寧邪真道:“你當真?”
江鼎道:“嗯,敵強我弱,對方擺明了不講道理,我也無意和他徒勞爭執。橫豎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暫且避過鋒芒,回頭再來找回場面。”
寧邪真點頭道:“也罷。既然是你的決定,我自然不干涉。只是要出去也不容易。左河的眼睛在看著呢,何況在這裡還有這麼多雙眼睛。”
。。。
第226章 二二五
七日時間,到這一日終於落下帷幕。
傳送的陣法光華一直在流轉,三日之前就有人出來,今日更是達到了高峰。
但說是高峰,但從早上開始,出來的人也不過十餘個,加上提前出來的,也只有一小半。
“看來大家都要奮戰到最後一刻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顏仙子說著,瞄了一眼其他人,尤其把眼睛盯在左河身上。
左河淡淡道:“我洞陽派說話,還是有些效果的。”說這話的時候,他看的卻是重明子。若非這老傢伙阻攔,他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雖然眾弟子都聽他命令列事,但至今還有那麼多人沒出來,恰恰證明沒找到江鼎,倘若找到了,或者將他殺了,豈不早就出來邀功領賞了?
真正怪了,這天荒觀就這麼大,誰也出不去,難道還能叫人飛了?
正這時,白光一閃,一個白衣劍客出現在陣法當中。
眾金丹修士看去,認得是天字三號,在這一次群弟子中首屈一指的一個。顏仙子更是面露喜色,她早就內定寧邪真為自家弟子。見對方平安歸來,自然欣喜。
便有執事弟子宣佈:“天字三號,第三十六名。這邊來登記戰果。”
寧邪真想不到自己還能排名這麼靠前,跟著到了整理成績的臺前,從袖中取出五六個瓶子,道:“戰果。”
那執事記錄下,道:“妖邪魂三個,邪鬼兩個,目前成績第一。”
寧邪真又是詫異,他的戰果雖好過一般人,其實並非十分厲害,因為他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面,後面幾日幾乎寸功未建。且他雖然不容情面,卻也不是兇殘之輩,旁人不惹他,他很少主動挑釁,因此收集到的瓶子並不多。
據他所知,這一行裡,有好幾個修為並不弱,且甚好鬥爭的人,難道他們都不如自己?
倘若如此,那這些人算都被左河連累了。因為他一個通緝令,讓多少名列前茅的人走了歧路,其實以那些人的資質,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