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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不要!”

“不要?”張氏輕喃,惡毒地道:“什麼不要?你以為你想不要,就不要的嗎?我怕什麼?我怕什麼?我什麼都沒有了,我要你們永生永世都活在悔恨之中!”目光狂亂而怨毒,用力將手中的匕首捅向小梅子。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離張氏最近的黛玉猛然斜著衝上前,嬌柔的身子用力地撞開了刀刃,十指緊緊地扣住了刀身,雪白的十指,映襯著突然綻放的紅茶,分外鮮明,力氣之大,讓她捅不下去。

就在這一剎那,雍正臉上的血色登時褪盡,一眨眼的工夫,張氏已經被雍正擊飛出去,手骨斷裂的聲音清脆之極。

小梅子落在了雍正的懷裡,黛玉心裡一鬆,手指也隨著一鬆,匕首往地上跌落。

雍正左腳一踢,將匕首踢飛到了空中,筆直地跌落下來,直直地插入了張氏的左眼之中,一時之間,盡是她的凌厲痛苦的哭嚎之聲,凌厲得幾乎劃破長空,激得林子中無數麻雀撲稜稜地飛起,一陣嘰嘰喳喳。

“來人,別讓她死,我要她生不如死!”雍正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攬著黛玉,手忙腳亂地要給她包紮傷口,臉色陰沉,冷若寒冰的語氣,更讓已經竄出來的金甲衛士以及鄉民們打了個寒顫。

黛玉眼中這才是淚珠滾滾,血染白玉的雙手硬是要抱著女兒,不斷地對著她脖頸呼呼:“小梅子乖乖,不痛呵,額孃親親!”

小梅子放聲大哭,小手要抓黛玉的手,嗚咽道:“額娘痛痛,額娘不痕痛!”

黛玉不顧手上的傷,微微一笑,如梨花帶雨,用未受傷的手腕擦著小梅子的眼淚:“額娘不痛,小梅子痛痛。”

雍正抱著母女兩個匆匆飛往客棧,已經有金甲衛士拎來了隨行的太醫,細細地替黛玉和小梅子包紮傷口。

小梅子還好,脖子上細細一道傷痕,敷上金創藥也就行了。只是黛玉用的力氣太大,匕首又極其鋒利,傷處深可見骨,就差一點,雙手就廢了,只怕日後好了,也會留下極醜陋的疤痕,更別提她深愛書畫,若是一個不妨,恐怕雙手都會不靈活。

捧著黛玉的手,雍正良久不言語,過了一盞茶工夫,便突然起身出去。

黛玉微微嘆了一口氣,她太瞭解四哥的心,可是去了,反而更讓他心中愧疚。

他的武功是高,只是張氏貼身要殺小梅子,任何人都會臨危而亂,當局者迷,他的一身武功竟無用武之地。

如今事後想一想,又覺得可笑,真的是事到臨頭,關心則亂,往日的聰明機變,竟是一掃而空,腦子裡都是空白。張氏畢竟是張氏,為何非要當面與她對峙?金甲衛士在身後給她一根帶著麻沸散的毒針,也就什麼都解決了。

身為女人,她也為張氏感到悲哀,如今更有一層憎恨。女人總是在情字上太重,阿穆為了允祀,忍受著許多她所不能忍受的事情,她一直放不開,直到最後心死;如今這個張氏,亦是毫無骨氣地活著,將自己得不到的,總是推在別人身上。

女人啊,不是光靠著情字生活的,更不是一生之中只有一個情字。在愛情中,兩相愛悅,方是正道,世間多少佳偶,是隻因為一個情字而長相廝守的?沒有罷?女人,在愛情中,也要有自己的骨氣和傲氣,以男人為天,註定了一生都痛苦。

看著小梅子睡得熟了,睡夢中還蹙著眉頭,眼角清淚掛著,想來是疼得很了。

真是可憐了小梅子,生來竟是這般多災多難,前些時候在鐵屋子,如今又遭受到如今的傷害。

低頭看著包著紗布的兩隻手,黛玉嘆口氣,走出了屋子。

似乎感應到了人心,秋雨擊打梧桐,聲聲落在人心。

雙手從後面環著雍正,將臉放在他寬厚的背上,柔聲道:“四哥,已經過去了。”

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