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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越是這樣,越是叫鳳姐並三春等人覺得黛玉俏皮坦率,並沒有如一般人順口說自己記得,攬功在自己身上。

一行人到了黛玉的閨房,慧人過來招呼各人坐下吃茶,皆是一色木椅,搭著水綠椅披,宜人則拉著黛玉更衣梳洗。

正面掛著淡淡的山水畫兒,卻是一幅猛虎下山圖,獸王的霸氣和黛玉閨房格格不入,可是卻讓人為之攝神。

兩邊的對聯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筆致之間更有一種狂妄的霸氣。

東面一牆的書櫃上都是磊著滿滿的書籍,一格一格碼得極整齊,偶爾一兩個空格子裡放著極常見的古瓷。

西面的紫檀架子上設定著放有瑤琴、玉簫、棋盤等的格子,架子旁邊卻是一個美人宮燈,畫著荷葉美人。

猛虎下山圖的下面卻是一張大案也極是顯眼,放著古硯、松煙墨,宣紙等,筆架上掛著一排數十支上用湖筆。

黛玉的屋子卻是不曾隔斷的,故而中間只有一道紫檀透雕花卉的格子斷開臥室和外間。

臥室簡潔大方,有一張雕工極其精細的牙床,雕刻的卻是尋常見的花卉草蟲,十分清雅,並著一頂淡墨山水的鵝黃紗帳,山水間雙面透繡著幾枝淡粉色的桃花,添了一點淡淡的紅意。

床頭小几上並沒有擺設什麼累贅的奇珍異寶,只有一個芙蓉石的茶碗,並著一個玉色美人聳肩瓶,插著應景的荷花兩三枝,還有一張碧色荷葉烘托,那荷花也是潤如玉薄如紙的粉白色,愈加顯得柔弱,添了三分韻致。

窗下卻是一個極尋常的黃楊木妝臺,立著一面雕花柄的菱花鏡,鏡下各色妝盒等物碼得極有條理。

雖然閨房看著並不奢華,擺設也是寥寥無幾,沒有什麼古鼎珍瓷等濃重珍物,可是卻極為清雅,更盪漾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細微處,也讓三春讚歎不已,更讓她們覺得黛玉的非同一般的排場和雅緻。

[娃娃福晉:第034章 鞦韆之喜]

鳳姐與三春正讚歎間,便見一個姑娘已然盈盈而出,俏生生地立在眼前。

卻只是家常打扮,杏黃宮裝長裙,袖口繡了折枝桃花的淺粉色中衣,中衣外面穿著一件淡綠繡著鵝黃臘梅的比甲坎肩兒。一頭青絲鬆鬆地挽著最尋常的望仙髻,鬢邊只插了一枝喜鵲登梅白玉簪,再無別的花翠飾物。

可是,越是這樣素雅清淡的妝扮,越是掩不住天然的一段風流態度。

“月影花移動,疑是玉人來。雖然此時沒有月影,可是卻有荷影,真格兒姐姐就是那詩裡的玉人兒呢!”

聽到鳳姐酸秀才掉書包,姐妹們都是一陣好笑,也不提醒鳳姐用典都用錯了。

黛玉嫣然落座,一面端起慧人沏上來的茶輕抿了一口,一面俏皮地道:“嫂子回去可也要找個先生來認字才好,在姐妹們跟前說錯不妨,若是在外人面前,可真是鬧了笑話了。”

聽到黛玉的話,正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清脆明亮,其間夾雜著一點又嗲又糯的腔調,三春姐妹都撐不住笑了起來。

鳳姐卻是忙笑道:“從小兒先生給我取了學名,不過我一見這書本子,腦子就疼,可別叫我去讀書認字,那可比殺了我還難受。姑娘們都是乳名兒,可一個個都是讀書識字的才女,我生了這麼大,可是徒有學名兒不認字。”

黛玉淡笑道:“什麼才女不才女的?四哥常說,萬事不能拘於書本子工夫。有的人一肚子詩書,可也沒什麼新奇!”

說著,便拉著年紀最小的惜春笑道:“妹妹比我還小呢,可讀了什麼書?”

惜春眼珠子滴溜溜地看著黛玉,神態也不覺嬌憨活潑:“我可不大讀什麼書,倒是佛經多瞧了幾本。”

黛玉不覺搖頭笑道:“佛經算什麼?小小的年紀,我可不愛看佛經,也只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