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沒有什麼情分。”
黛玉雖不喜他對女子棄若撇屐,卻也只道這本是他性情,也只得罷了,不好多嘴。
胤禛見黛玉揉了揉眼睛,便知道她困了,忙吩咐人送黛玉先回房歇息,自己還有事情與天狼商議。
黛玉細心地重新生了火爐,放了手爐,又吩咐人重新做了熱氣騰騰的菜餚上來,方才回房。
夜間賞月賞雪,黛玉也真是睏倦了,沐浴了一番,便上炕睡了,也並不等胤禛。
沉沉一夢到天亮,黛玉轉過頭,雖見鴛枕微陷,卻衾被已涼,便知胤禛已起床了。
隨便披了件貂顎絨斗篷,黛玉啟窗去看,卻見薄雪已,倒是有一股泥腥味兒充斥鼻端。
忽見窗外廊下竟放著兩盆七色花,赤橙黃綠青藍紫,花盤如牡丹,朵朵皆齊整,色色皆純淨,紅的全紅,紫的全紫,沒有半分駁雜之色,竟是十分好看。
不禁詫異道:“這是什麼花兒?並不是咱們家的,昨兒個還沒見。”
宜人上來與黛玉更衣梳妝,道:“說是七色神花,今兒一早,賈府送來孝敬福晉的,三姑娘還想拜見福晉。”
黛玉沉下臉色,道:“既然明知是賈府的花兒,還留著何用?誰許你們手的?”
宜人聽了忙笑道:“福晉先別惱,是王爺和大汗吩咐收下的。”
黛玉頗為詫異,待得再問,已見胤禛進來了,也不管髮髻才梳了一半,便轉過頭問他道:“為何收那花?”
胤禛接手給黛玉梳髮,才道:“這也算是賈府罪證之一。”
黛玉不解,因聞得一股極濃郁的芬芳,似是從那花上傳來,便蹙眉道:“太濃郁了,嗆鼻!”
胤禛給她挽好髮髻,端詳了一會,從袖中取出一枝打造得精緻無比的鳳頭金釵來,給黛玉插上,金子倒也還罷了,也沒多重,唯獨釵頭有兩粒明珠渾圓精緻,光滑無比,竟是泛著淡淡的七色光芒,宛如天上彩虹。
“這是什麼?”黛玉素性不愛金飾,即便是冬日也只是極尋常的金簪挽著,哪裡見過如此別緻的風頭釵?
胤禛笑道:“這是天狼送你的見面禮,怕你說他小氣,所以將蒙古寶物之一相贈,日後自是用得著。”
聽到胤禛不說用意,黛玉不禁撇撇嘴,換上衣裳,方道:“聽說,三妹妹今兒個要登門拜見我?”
胤禛並沒答話,只是問道:“你要見不要見?”
若是黛玉願意見,便叫人帶她進來,若是不見,便遣退回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黛玉淡淡一笑,道:“我也沒什麼精神管外人的事情,只是昨兒個太醫來了,我問了幾句,老太君身子倒是沒什麼大礙,只是急怒攻心,受了抄家的打擊,一時病倒罷了,因身子骨硬朗,養些日子便好了,因此,我只是想知道,三妹妹來意如何。”
胤禛點頭道:“也好,不過是個奴才家又是罪人家的,願意召見她,已給了極大的臉面。”
黛玉便不說話了,只心中尋思著探春的來意到底是什麼。
聽到黛玉願意見她,探春面上竟有些激動之色,但是畢竟也是經歷些風浪規矩的女子,因此忙整裝去給黛玉請安。
只是她終究比黛玉還小些兒,便扯了迎春一同去。
迎春素性不喜管事,況且寶釵之話她又聽在耳邊,明知會碰一鼻子灰,何必過來?
因此百般不肯,倒是邢夫人罵了她一頓,不知道給家中謀路,她方紅著眼與探春一同來了。
探春眼瞅著擴建後的 雍親王府肅穆莊嚴,不禁想起花團錦簇的大觀園來,只是大觀園過於浮華富麗,雖搜神奪巧,卻不及雍親王府的肅穆大氣,油然一種厚重感襲入人心,壓得人皆情不自禁心生敬畏。
走在往後院的路上,探春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