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說無益,答應還是不答應,便全憑你一句話。我與江籬,也不是非要搶那兵書不可,只是這兵書一說,也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誰知你是不是信口開河,胡說幾句來矇騙我們。若那秘密只是害人之物,那我將那它告知予你,豈不是助紂為虐?”
“高公子,葉白宣說的在理。”江籬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這雲庭刀乃是我孃的遺物,這刀中所藏的秘密必是與她有關。我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自然有權知曉。若他日真是尋到了那本兵書,而大梁國又危在旦夕的話,江籬也不是不知輕重之人,必會將它獻給皇上,以救蒼生。”
心思毒
高仕見江籬說得如此絕決,心知這已是她最大的讓步。如今是他有求於人,一味的義氣用是,並非上策,當下只得點頭道:“好吧,既然江姑娘如此說,高某便答應你們的要求,帶你們入宮,只是,入宮之後,一切須聽我的安排,切不可肆意妄為,以免惹上無妄之災。”
葉白宣搶先道:“這點你自可放心,我和江籬都是有分寸的人,若真能找到那兵書,自然也不會忘了對你的承諾。”
話已說到如此份上,高仕自然難以回絕,既開口應了下來,便還勉強擠出幾分笑意,與江葉二人套起近乎來。
倒是伍梓杉,從進門之後便未說幾句話,此刻見他們三人相談甚歡,只能自己為隱形人,未免有些不快,上前衝高仕道:“我既已將人帶來,高公子最好不要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高仕聽得伍梓杉開口,這才想起他來,笑道:“伍公子儘管放心,你且跟我回宮,待到了宮中,一應藥材任你挑選便是。”
葉白宣有意無意地看了江籬一眼,見她也同樣望著自己,便知她的心中,同自己存著一樣的疑問。與高仕寒喧幾句後,便告辭出來。高仕見事情總算有了眉目,也是滿心歡喜,吩咐手下帶葉白宣和江籬去客房休息,伍梓杉便也一同告辭出來。
三人一同前行,沿途倒也安靜,一直到伍梓杉離去,葉白宣這才走近江籬身邊,暗暗地握住了她的手。
兩人被安排在同一個院中,門口皆有守衛把守,美其名曰為保護二人的安全,實則是起監視作用。高仕好不容易說服這二人與自己合作,自然怕他們中途反悔,壞他大事。只是他卻不知,葉白宣和江籬,自然另有主意,莫說是逃,便是混,也要混進那皇宮內苑去。
夜裡掌燈時分,趁著天黑,葉白宣自是輕鬆地溜進了江籬房中。彼時江籬正在房中來回走動,見葉白宣前來,趕忙關起門窗,與他一同坐下,聊起了白天所發生的事情。
“到時若真找到那兵書,你待如何?”江籬對兵書的去留一直猶豫不決,她的心中,自然也知曉民族大義,只是若情況並非如高仕所說的一樣,找到兵書,或許便不是一件幸事,而是一件禍事。
葉白宣輕拍著江籬的手,安慰道:“現如今,你我在這裡胡亂猜測,也無用處,還不如將計就計,跟他去了那三生殿,找到兵書後,再做定奪。你我都是平常百姓,朝堂的事情,還是少管為妙。”
“那便索性將這其中的秘密連同此刀一併給了他,便也是了,你我再回梨瀟谷,豈不是更好?”
“可若找到的並非兵書,而是其他事物,抑或是害人之物,江籬,你我豈不是助紂為虐。更何況,這高仕到底是何身份,目前還不清楚,又豈可只聽他一面之詞,你我必得親眼所見,再做判斷為好。”
江籬若有所思道:“這個高仕,必定不是普通人,能入得了宮,又能將宮的藥材隨意贈人,只怕地位不小。若到時真找到些什麼,他會不會用強,將那東西強搶而去?入了宮,你我再想逃,便不是容易的事了。”
她這番話說的不無道理,葉白宣又何嘗未想過,只是他此番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