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寺中的江湖各派卻是一個都不肯走,他們的目的還未達到,武林盟主也未選出,自然輕易不願離去。反倒是見江籬要走,無意與他們相爭,個個顯得很是高興。江籬囑咐豐元三人快回三生門,將掌門之位重新還給傅聞鷹,便扔下普雲寺中的一堆雜事,揚長而去。
那邊廂,江湖豪傑紛紛上場,為個虛名爭個你死我活。這邊廂,江籬三人已騎馬上路,由伍梓杉帶頭,去找尋雲庭刀裡的真相。
高仕其實便在左近,離普雲寺不遠的地方,他派伍梓杉前去打探訊息,自己則是坐在安樂窩中,靜待佳音。
當伍梓杉帶著江籬同葉白宣進屋來時,他倒是有些愣住了。他的腦中,又出現了那一晚,江籬如鬼魅一般地飄至他的馬上,冰冷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殺意,那種感覺,直到今日,他依舊記得清楚。此刻一看到江籬,他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高公子想來是衣服穿少了,這樣的天氣,竟也凍得臉色發白,像個死人模樣。”葉白宣一見到高仕,便忍不住開口嘲諷他。
高仕聽得葉白宣的話,這才反應過來,衝伍梓杉道:“你將他二人帶來,是何意思?”
“他們二人,不正是你最想見的嗎?”伍梓杉反問道。
高仕臉帶怒意,走近伍梓杉,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是讓你去找雲庭刀,你將這兩個大活人帶來我這裡做什麼?”
伍梓杉露出一絲厭惡之情,跳開幾步,白他一眼道:“他們二人知曉雲庭刀的秘密,前來見你,不是最好的結果。”
高仕一聽這話,立刻轉怒為喜,笑道:“原來如此,伍梓杉,我真是沒有看錯你。”
“你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我來此找你,是想做個交易,不是看你在這裡耍猴戲的。”葉白宣看不得他那張嘴臉,出言罵道。
高仕卻是絲毫不怒,問道:“交易,什麼交易?”
葉白宣看這屋子,閒雜人已被清了出去,只剩他們四人,便直接了當道:“我要你,帶我們兩個入宮。”
高仕一聽,便警覺起來,不解道:“你們要入宮做什麼?”
“自然是去找那本傳說中的《鬼兵術》。”
“不行。”高仕一口回絕,“皇宮禁苑,豈是你等說去便去。更何況,這《鬼兵術》本便是我大梁國之物,你們現在若知曉它在何處,便該說予我聽,若想私吞,別怪我翻臉無情。”
葉白宣對高仕的強硬態度絲毫不以為意,昂頭道:“你既不願,那我們便告辭了,你若有本事從其他地方找到線索,便也算是你的運氣。”說罷,便拉起江籬的手,欲要出門。
高仕露出猶豫的表情,終於還是開口叫道:“等一下。”
他喚回了江葉二人,卻是走到江籬面前,只對她道:“江姑娘,我曾說過,我找這《鬼兵術》,不為個人,只為國家社稷,如今玄國已大軍壓境,與我大梁在邊境對抗。若得不到這兵書,只怕大梁,便要落在他國之手,你我皆要做這亡國之奴啊。到時候生靈塗炭,江姑娘,你忍心嗎?”
江籬聽了,略微有些動了心,卻被葉白宣搶言道:“哼,說得好聽。便是現如今,百姓難道便過上了安生日子?帝皇無能,不能以才治國,不能安邦定國,便是讓人滅了,又有何妨。我們老百姓,在誰的手裡,都只能過平常日子,只怕是有些人,捨不得自己手中的權力,便抬出什麼黎民百姓之類的話,來蠱惑人心。”
高仕被他說中心事,羞愧難當,只是現今有求於他們,不敢說一句重話,只是那臉上,已露出幾分殺意。
“姓高的,我告訴你,雲庭刀的秘密,如今只有我同江籬知道,你若想對我們二人不軌,便是死,我二人也絕計不說。”
“葉公子,你別誤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