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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怒火沖天道:“顏碧槐,你這個混蛋,我非要你償命不可。”

“西淵,方西淵!”一聲巨吼,如一股巨浪,穿破夜空,那響聲,震得餚山,似乎都在晃動。

江籬只覺一股劍氣擦著自己的臉頰而過,那餘波打在自己的劍尖,震得她虎口生疼。耳邊響起了轟鳴聲,地上塵土飛揚,眯了她的眼。那裹著黃沙而來的大風還是將她吹得幾欲跌倒。江籬將劍插入泥土,支撐著自己站定,眼睛卻依然難以睜開。

猛然間,一聲如霹靂般的刺耳聲音在頭頂炸開,大風便如洪水退潮一般,去得無影無蹤。江籬睜開眼,見葉白宣背對著她而站,手中的劍指著那個黑衣人,上面竟有幾處血跡。

順著那劍向前望去,江籬看著那雙黑色的皂靴,黑褲,黑衣,直至臉龐。他的臉上,已沒有那層黑布,它們已被葉白宣的劍,劃得七零八落,不知去向。

那人的臉上,有一處劍傷,江籬看著他的臉,腦中卻無任何想法。她似乎已忘了如何去回憶,如何去思考。這張臉,映入了她的眼,卻未曾刻入她的腦中。

她只記得,起風前,聽到的那一聲吼,那是葉白宣的聲音,可是,他吼的是什麼?西淵?

江籬覺得身上似是被重錘一記猛擊,體內氣血倒湧,兩眼一發黑,眼看便要暈倒。

葉白宣像是感應到了她的不適,恰在那時回過頭來,衝過去扶住了江籬。江籬這才回過神來,一摸臉頰,竟已滿是淚痕。她終於明白,十年前方西淵出走三生門,為的是什麼。為什麼兩人相見後,他未言片語,只是怕她聽了聲音,會將他認出來。

江籬只覺這世界太過可笑,兒時的玩伴,竟是她一直在追蹤的惡人,而他,殺了曾經的同門,還想嫁禍於三生門,借他人的勢力來毀滅它?

“方西淵,你的如意算盤未免打得太準了?”江籬出言譏諷道,真希望眼前這個人,自己從未認識過。

“江籬,我早說過,我不希望與你為敵。”十年過去,方西淵的模樣仍與當年極為相似,只是性格,已內斂許多,不再是那個衝動的毛頭小子。

江籬放聲大笑起來,淚卻止不住地流:“你與三生門為敵,便是與我為敵。”

“顏碧槐該死!”方西淵的情緒幾近失控,為報父仇,他忍了十年,如今,在江籬面前,他只覺自己再也無法忍耐下去。

“你既已殺了顏碧槐,為何還要來此處殺人?”葉白宣看著這個曾是喚自己“師父”的男子,心中的感覺難以名狀。

方西淵未及回答,那藍龍寨中的人已聽得響動,紛紛衝了出來。一見方西淵的打扮,訊息靈通的人早已想到他的身份,嚇得幾欲破膽,大叫道:“三生門的惡人來了。”

方西淵聽得他們如此稱呼自己,似乎極為滿意,裝得一臉兇惡,回頭衝他們道:“不想死,便滾,不然三生門今日便要將這藍龍寨踏平。”

那些人一聽此話,嚇得轉身便逃,轉瞬間,便又只剩他們三人,互相對視著。

“方西淵,你便是要毀了三生門,對不對?”

“師父,”方西淵對葉白宣道,“師父不也該恨三生門,恨顏碧槐,當年若不是那男人使的詭計,師父又何須離開三生門,那掌門之位,本就該是你的。”

“即使你恨顏碧槐,也不用毀了三生門,如今,顏碧槐已死於你手,你又何必不放過那些無辜之人?”

方西淵聽了江籬的話,冷笑道:“顏碧槐死了?這真是天大的笑話,這天下,想不到,也有人同我一樣,要取他的性命。”

“方西淵!”江籬推開葉白宣,衝上前去,揮劍便刺去,“做了便是做了,何必又推給他人?”

方西淵只是閃躲,絕不還手,他跳至一間竹屋的屋頂,趁江籬還未追上來之跡,搶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