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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紅禪門便是三生門。”丁莫言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只說了這麼一句,便讓江籬忘了手中的書冊,將眼神望向他來。
“什麼意思?我在三生門這麼些年,從未聽說過這三個字。”
丁莫言走至江籬面前,拿過她手中的書冊,道:“在你還未出世前,你爹已將紅禪門改為三生門,你若去找門內年長之叔伯,想必他們還有印象。這些年來,江湖上只聞三生門,何時又有人提過‘紅禪門’三字,你不知道,也不為奇。”
“為何江湖上,再也無人提起那三個字?”
“只因我曾說過,”丁莫言頓了一頓,幫做神秘道,“總有一日,我會殺光這天下所有知道紅禪門這三字的人。”
江籬有些吃驚,想不到丁莫言辟世二十多年,威名依然遠播,整個江湖,僅為他這一句話,便無人再敢說那三個字。
“你爹當年為了你娘,將紅禪門改為三生門,而我手中這本書冊,竟是到他死,也未曾送出去。”丁莫言又將書冊遞給江籬,示意她接下,“如今,我便將它交給你吧,只是江籬,你要想清楚,這書,你是看還是不看。”
江籬剛要伸手去接,聽得他這句,又將手縮回,問道:“此話怎講。”
“這書裡記載的,便是抽魂指的要訣。若你有一天翻開了封頁,你便必要習這門功夫。”
“我不要,這書冊,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江籬對那抽魂指並無興趣,相傳這功夫極為殘忍,而她的孃親,也是間接死於此功夫下,她又如何會想要去學它。
“好,那便不學。”丁莫言將書冊放入袖內,道,“若有一天,你想習它,便來問我要。這本來便是你父親的東西。”
江籬不想再與丁莫言糾纏那抽魂指,抬腳便要出門,走至門邊,又想起某件事情,轉身道:“你為何要將抽魂指贈予我爹?”
“我與他生死兄弟,功夫不過是身外之物,有何不可。他也曾說過,要將飛凌掌贈我,只是未曾想到,他要的不是我的功夫,竟是我的女人。”丁莫言看江籬的眼神裡,藏著些許恨意。
“如此說來,你也會飛凌掌。”
“我不會。我丁莫言,又何須習他人的功夫,這天下,又有何人,能從我手裡保住性命。”丁莫言極為自負,大聲說著這些話,走過江籬的身邊,轉眼便出了那院子。
“我爹也是如此,別人的功夫,他也必不稀罕。丁莫言,你終究還是敵不過我爹,我的存在,便是最好的證明。”江籬望著丁莫言的背影,輕聲道。
風波起
那一日夜裡,江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是難以入眠。她在回想白天的事情。她原本以為,顏碧槐留在丁莫言身邊,必是有所圖謀,而那抽魂指,便是最大的嫌疑。顏碧槐野心如此之大,又費盡心力演了一出假死的戲碼,若是不為抽魂指而來,他又何必留在這赤梅山莊受辱。
可是未曾想,那抽魂指,便像本普通的書冊,留在丁莫言的書房內,從未有人想要偷得它。江籬白天收拾時仔細看過,那書房內除了她,已很久未曾有人去過,顏碧槐老奸巨滑,若真要偷,沒理由沒去過那裡。唯一的解釋便是,他留在此處,不為抽魂指。那他又是為了什麼?
江籬越想,越覺頭腦清醒,原本的些許睡意,也被攪地沒了蹤影。春日的夜裡,寒意甚濃,江籬只覺屋內似乎吹起冷風,不禁將棉被往上拉了拉。
臨睡前,她明明有關緊門窗,這無名的冷風,又是從何而來?
不對,有人!江籬兩眼圓睜,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內力消逝多日,她那敏銳的觀察力,也反應遲鈍稍許。
江籬與兩個男子同住一莊,剛開始那幾晚,自然是整夜不敢閤眼,生怕有人偷闖進來。後來時日一長,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