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只怕不能。”
江籬瞪他一眼,道:“那要如何,在此處住一輩子嗎?”
“一輩子自然是會,住得十年八年的,自然也就將你我放出去了。”葉白宣總是時時不忘說些話來調侃江籬一番。
江籬知他在說笑,不再理會,還是不願放棄,往那地縫邊挖去,只盼找到處土石松軟處,能讓她挖出個地道來。
葉白宣只在一邊看她忙活,卻不幫忙。這洞中情況他自然是比江籬清楚,若能出去,他早已動手。這洞內曾困無數猛獸,無一能逃,今日憑他與江籬,又如何逃得出去?這些人便是打定了主意,料定他束手無策,才會將他引至此,逼他發誓不再隨江籬出谷。
他葉白宣雖是嘴巴刁毒,卻是說一不二之人,若他真的答應了兄弟們,便絕不會食言。故他昨晚說什麼也不肯松這個口,寧願與他們耗著,也要想出辦法逃出去。他還有重要事情要去做,絕不能困在谷中一輩子。
太陽快要落山前,高升強親自拿來了飯菜,見葉白宣已將先前送去的食物吃個精光,極為滿意。若是葉白宣以絕食相威脅,他倒還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葉白宣見他走來,只是用眼斜看一番,高升強心裡發虛,不敢直視葉白宣的目光,從頭至尾都低著頭,手腳麻利,放下飯菜,便想離去。
葉白宣卻搶過江籬手中的劍,擱在了高升強肩上,止住了他的去意。
高升強滿臉欣喜,抬起頭來看著葉白宣,聲音竟有些顫抖:“公子是否同意了兄弟們的要求?”
“那個要求,你們還是趁早死心的好。”葉白宣卻是一開口,便打碎了高升強的夢想,“我想要問你,那個瘋老頭兒,到底去了哪裡?”
高升強的眼裡剎時沒了光彩,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道:“先前我們說的話,倒也不全是瞎編了來蒙公子的。那老先生確實像是突然就正常了,也來找了兄弟幾個,只是,他不是來此練功,而是出谷去了,說是要去尋什麼人。讓兄弟們轉告公子一聲,也不枉公子與他相識一場。”
葉白宣擺擺手,示意自己已經明瞭,讓高升強趁早走人。那高升強卻是極為忠心,竟又一次耐著性子對葉白宣道:“公子真的不願意答應兄弟們?”
葉白宣佯裝生氣,舉著那劍做打人狀,氣道:“說了不答應便是不答應,哪來如此多的廢話。”
高升強無奈,只得走人,三步一回頭,直往葉白宣看去,看著一高大漢子竟像個女子般,既無奈又委屈,江籬不由得笑出聲來。
“他們對你,真是如親兄弟般。”
葉白宣將劍還給江籬,道:“確是如此,只是這一次,我卻是不能答應他們。或許,一開始,我便不該讓你來這裡。”
“你又如何能擋得了我?”
葉白宣指指江籬頭上的白玉簪,笑道:“若我將那入口處的鎖眼換個模子,只怕到今日,你還未必能入得了谷。”
江籬摸著那白玉簪,又想起了方西淵,那一日相見,驚見他的頭上也依然戴著這簪子,想不到他們師徒三人,竟會走到如此田地。反目成仇,這四個字在她的腦海裡,一直揮之不去。
葉白宣見江籬想得入神,手一直摸著那玉簪,便知她的心事。他這個徒弟,從小便是如此,明明是個多愁善感之人,卻總是裝著一副無謂的樣子,將多少心事都壓在心底。
“怎麼了,在想西淵?”葉白宣湊上去,說中了江籬的心事。
江籬像是被針刺了一般,趕忙將手放了下來,略顯緊張道:“沒有,想他做什麼。他與小時候,早已不是同一個人。”
葉白宣摸著江籬的腦袋,眼神有些複雜:“江籬,你卻還是同小時候一樣,嘴倔得要命,心裡想的,從來不讓人知道。”
“我沒有。”江籬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