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跟江籬跑出谷去?”
“確是如此,為了公子的安危,我等不得不冒這個險。公子大可放心,這洞中原先安放的捕獸機關已被除去,一日三餐,兄弟自會送來,不會委屈了公子。”
“你們以為,這樣子,便能將我鎖住?”
高升強臉上毫無怵意,回道:“公子自然最是清楚,這困獸洞便是公子養的那千年靈虎也衝破不出,公子是聰明人,自然不會與自己過不去。不過,若公子答應兄弟們不再管那江湖之事,留在谷中,我等自然立即放公子出來,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若我不答應呢?”葉白宣心中來了氣,眯著眼道。
“那便請公子在洞中小住些時日,待著江湖上的事情平悉下來,自然便會放公子出來。”高升強說完話,便起身,帶著一干兄弟離了那困獸洞。
葉白宣雖氣惱,卻也無法,這些人,不為名不為利,所做之事,皆了為了他的性命安危考慮,他不能對他們說些什麼。這一份心意,十年前,他便已領會到。
不光是他,便是江籬,也知道他們這麼做並無惡意,只是此刻,被困在此處,要如何脫困,成了她唯一想做的事情。
她抽出長劍,往那鐵門處的長鎖鏈砍去。火星四濺,走近一看,那鎖鏈卻完好無損。葉白宣勸她道:“不用白費心機,這鎖鏈乃是胡漢達所鑄,他早些年在三生門時,便是以打得一手好鋼出名,他制的鎖鏈,尋常刀劍根本奈何其不得,你便再砍上一個時辰,將手中的劍砍斷了,也休想砍動這鎖鏈半分。”
江籬有些洩氣,收回劍,走至葉白宣身邊,問道:“那該如何?”
葉白宣倒是一臉自在,撿了塊乾淨地方躺了下來,悠閒道:“還能如何?自然是睡上一覺,等明日一早,自會有人送飯來。”
江籬氣得踢了他一腳,道:“這個時候,你還有閒心睡覺不成?”
葉白宣躲開她那一腳,背靠著石洞壁,無奈道:“那又如何,就算要想法子,也得等天亮後,睡飽喝足,方能想到好法子。你此時便是急破了天,也是無用的。”
說罷,也不管江籬,自顧自睡去。這一睡,竟是十分好眠,一覺便到天大亮。醒來睜開眼一看,江籬坐在一邊,拿著樹枝在地上亂塗亂畫,臉上看不出喜怒。
葉白宣湊過去道:“怎麼了,一夜沒睡?”
江籬扔掉樹枝,吹口氣道:“睡了,只是不像你,睡得如此之好。”
葉白宣正在說話,便見史遷提著食盒子走了過來,便高興地招呼他到面前,隔著那鐵門與他對話道:“你小子,昨日夜裡,是不是也參與了此事?”
史遷面露愧色,道:“公子莫怪,還是吃點東西吧,兄弟們這麼做,真是為了公子好。”
“那便將我放出去吧,我又不是你谷中之人。”江籬衝上去,道。
史遷衝江籬拱手道:“小姐自然是可出去,只是若放小姐出去,只怕攔不住公子也會硬闖,故只能委屈小姐,在此處多留幾日,若能勸得公子答應不再出谷,自然是再好不過。”
葉白宣看江籬一臉喪氣樣,十分得意,忍不住便笑出聲來。史遷開啟食盒,將那饅頭塞給葉白宣,小菜之類的則因鐵門縫隙不夠大,只得留在了門外。東西擺放完後,史遷提起食盒,向葉白宣躬身道:“公子慢用,晚些時候,自然還會有人來此送飯。”
目送史遷走遠,江籬與葉白宣無奈,只得吃起飯來。吃飽後,江籬便在洞中四處找尋起來,希望能找到個出口,逃出洞去。
這困獸洞極深,往裡走去,九曲十八彎,雖無岔路,倒也要費些時候,才能由頭走至尾。江籬用劍在石壁處敲敲打打,聽音辨位。葉白宣跟了進去,見她如此,便笑道:“莫再尋了,這洞內的出路早已被堵死,若想尋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