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影隱隱約約立在洞口。
“靖哥,那就是你師叔他老人家嗎?”她有些好奇,看起來不是很老啊。
朱靖恍若未聞,凝視著白衣人修長瘦削的身形,一時竟似痴了。
白衣人走入洞中,如寒星般的眼眸四下一掃,看見扶坐在地上的朱靖,淡淡道:“你可真狼狽……”
朱靖苦笑,“小師叔……”
地上都是死蛇,白衣人約略掃了一眼,皺皺眉,“中毒了?”
“我的護從們大都中了蛇毒,他們拼死護我……”朱靖心中難過,說不下去。
白衣人點頭。“我來晚了一步。”他從懷中取出一隻玉瓶,手掌一攤,玉瓶便憑空飄至朱靖身前。“吹笛人身上的解藥。”
朱靖伸手取了,連忙遞給韓晚樓,“韓姑娘,勞煩你了。”
韓晚樓連忙接過,給眾人服下。
朱靖知道他素來好潔,地上的蛇屍未除,他絕不願走近,便撐著站起身,“小師叔,我來給你介紹……”
林文強連忙扶住他。“王爺,您身上的傷……”
只見白影一閃,白衣人已飄至他身邊,“你傷得挺重嗎?”
朱靖身子晃了晃,又重新坐倒,苦笑道:“智慧法王的寒魄掌當真了得,我這半日,竟完全提不起真力來。”
白衣人瞧他一眼,“你脅下傷的頗重,右肩這一斬也不輕,是哪個傷的?”
“‘活閻王’葉雙和‘九絕神君’李昊天。”
白衣人點點頭,“他們挺行的啊,竟傷的了你。是車輪戰還是群攻?”他的語氣冷淡,眼神卻銳利如刀。
朱靖尚未答話,黃封也悲切憤怒道:“師叔祖,他們幾十人先是車輪戰,然後就一哄而上,全不顧身份了,咱們想幫忙,卻功力不濟,叫其他的嘍嘍給纏住了,師父原可全身而退,卻舍不下我們這些累贅,才讓他們重傷了。”
白衣人不言語,面巾外的雙眸顯得更清寒。
這時,洞口傳來幾聲喝斥,“什麼人?”
不及這群傷兵阻攔,兩名黑衣人已電閃了進來,恭謹的躬身。
“宮主。”
白衣人道:“都收拾了?”
“是,都斬絕了。”兩人又向朱靖躬身,“見過王爺。”
朱靖連忙道:“雙衛少禮了,多謝你們來援,幾年不見,兩位越發英武了。”
瘦高的的左衛“血海煞神”海無極微笑,“王爺誇獎,小的兩人承擔不起。”
精壯的右衛“鐵骨金剛”司馬儔笑嘻嘻道:“還好王爺沒事,宮主一接到傳訊,便召我倆跟隨起程,咱們日夜兼程,一路上看到不少寧王府服飾的屍體,還真怕遲了一步呢。”
朱靖澀澀道:“那些都是我的好兄弟,跟著我出生入死,咱們一路抗敵,退到這山洞,連替他們收屍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王爺不用擔憂,一路上咱們已經飛鴿傳書,令旗下的兄弟趕來替這一班朋友收拾身後事了。”
朱靖點頭。“多謝兩位高誼。”
海無極笑道:“剛才還真叫好險,這蛇群像山一般湧上來,連我們也險些失措,好在有宮主的‘攝魂音’制住他,可惜仍遲了一步,沒有救到那個攻擊‘血笛魔君’之人。”
朱靖十分感傷,“那是我王府的門士之一,也是我的好朋友……”
黃封服了解藥,這時已毒性消散,他開口安慰朱靖,“師父,季兄弟能替師父盡一分力,為義而死,為國效忠,想必也能含笑九泉,師父不用太過悲傷。”
朱靖默然半晌,“這一次出巡,咱們損兵折將,元氣大傷,九皇叔作的太過了。”
韓晚樓替他包紮換藥,“王爺不用太過傷懷,再過七日路程,咱們進入關內,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