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恨不得一口氣掐死柴影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去過拉斯維加斯?”
那兩片優美的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線,他的雙眼氣得閃閃發亮,當他緩慢而堅決逼近,裴佩只覺得胃部一陣抽緊。
“是去過又怎樣?什麼人都可以去拉斯維加斯。”裴佩作賊心虛的踩著拖鞋往後退了幾步。
“明明就去過,為什麼要說謊,光是帶我去就已經不下五趟,欸!睜眼說瞎話,這下糗了。”一旁的裴從彥跟著數落。
一個白目就已經讓她氣得想殺人,現在兒子又插一腳,她更是氣得七竅生煙直跺腳,“裴、從、彥,閉上你的鳥嘴。”
“十年前你在拉斯維加斯?”他沒漏掉柴影的暗示,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答案。
“我、我……沒有……就算有又怎樣?我又沒欠飯店錢,也沒玩過老千。”
顫抖的聲音聽起來可笑,說出來的話前後不搭更是漏洞百出,根本是不知所云。
“我要問的不是這些,十年前你主動跑進我的房間……”
主動?
裴佩的臉轟地由白轉紅,“胡說,不是我主動,我只是被逼暫時……”
不經大腦的話霍地從她嘴裡滾出來。
“哦──”裴從彥發出質疑的音調,“露出馬腳。”
裴佩驚得瞠大眼睛,雙手連忙封住自己的嘴。
嗚嗚嗚嗚嗚……她能不能收回剛才的話?
腦子裡馬上出現一個咒罵自己的聲音──白痴、白痴、白痴!
古越馳沉穩的步伐無聲的逐步接近她,陰鷙的雙眼閃著狂肆的銳光,“十年前的晚上,是你闖入我的房間。”
“不、不是我……你弄錯……”她嚇得全身皮皮挫,很自然地往後退。
不,絕不能承認,即使露出馬腳也要打死不承認。
裴從彥頓覺有趣地雙手撐著頭,狡黠地看著眼前上演的驚魂記,沒有導演喊卡,一個前進、一個後退。
只是他搞不懂,向來神勇蓋世的老媽明明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居然會怕眼前這個陌生叔叔?
“不可能弄錯,那一晚我以為你是飯店經理派來的女人……”
柴影乍聞這段他從來沒聽裴佩說過的事,現在居然從古越馳的嘴裡聽到,他愈聽愈覺得有趣,張大眼睛、豎起耳朵細聽分明。“接下來呢?你就毫不留情的上了她?”
“柴影──”裴佩急怒攻心、憤怒狂吼。
“哇,老媽,我不知道你除了偷寶藏之外,還會偷人?”裴從彥睜大眼露出玩味訕笑。
這、這、這、這是她的兒子嗎?可惡的小鬼!
裴佩一手撫著胸口,另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敲他的腦袋瓜,“你竟然說你老媽偷人!”
這一記從天而降的莫名襲擊,痛得裴從彥伸手揉著頭,皺眉擠眼的哀叫:“我都沒怪你揹著我偷人,你卻先發飆。”
“什麼揹著你?要不是那晚,你哪有機會投胎!”裴佩一氣之下怒吼兒子。
投胎……屋裡頻頻傳出抽氣聲,空氣中霎時凝結一團死寂,一、二、三雙眼睛全聚集在她身上。
古越馳偏頭剛好對上裴從彥瞪得大大的眼睛。
裴佩倒抽一口冷氣,心裡只有一個不妙的聲音──糟了!
那一晚的證據活生生的擺在他面前。
古越馳蹲下來凝視裴從彥,黑眸裡的戾氣不見,只有複雜且柔和的情緒,“從彥,你今年幾歲?”
裴佩快昏倒,心急如焚的尖叫:“不準說!”
“十歲。”裴從彥漠視裴佩的命令,照實說。
完了、完了……這下她真的要昏倒。
時間完全符合,古越馳起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