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緣故,可是他這樣的一句話出來,我是半分的期望也沒有了,雖然不算意外,我還是”啊”的一正,脫口而撥出聲來。
英宏聽到我的聲音,他將我緊緊的擁在懷內,他的臉就那麼深深的埋在我的肩上,悶著聲音告訴我,他一見到枯禪大師,就直接明瞭的問他當年為何放著天家貴胄的身份出家為僧,又被先帝下旨一世不許他進宮,那枯禪大師見堂堂的皇帝微服而來,劈頭就問這樣的事,心知有異,他浸淫佛學這麼多年,很多事早已經看得極透徹了,於當年的事,亦只如過眼雲煙,無須風吹,早就散了reads;。
他很坦白的告訴英宏,當年他為了太后,做下了一件天理難容的事,自那以後,他就每天都活在自責內疚裡,終於有一天,他突然頓悟,發現原來情之一字,最是虛無,不過是人自己心裡的魔障罷了,對於紅塵裡的情生緣滅,他慢慢覺得有了深深的厭倦,他給太后寫了一闕詞表明瞭心跡,可萬沒想到,這闕詞竟然落到了先帝的手裡,面對先帝的質問,當年的太后矢口否認,而他那時已是心灰意冷,於是在先帝面前,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招攬在自己身上,並懇求要出家為僧,而先帝駕崩前竟然留下旨意,這一生都不許他進宮,這一點卻是他不曾想到的,枯禪大師說到這裡時,對著英宏一陣苦笑,道,”先帝的這道旨意想必還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只是他再不知道,老衲既然已經出家,就再不會去那個地方了。”
英宏越聽心裡越涼,他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你說,當年你幫太后做了一件天理難容的事?”
枯禪大師的眉宇間不由一陣黯然,他輕輕搖頭,只是嘆息了一聲,並不回答,英宏眉頭一挑,道,”這件天理難容的事,可是當年你幫蘭妃開了一副藥,要了才生產過的梅才人的命?”
枯禪大師雙手合什,口宣佛號,然而他微微顫抖的雙手已經顯示出他的心此時正受著極大撞擊煎熬,英宏又緊緊的逼問一句,”你既然已經四大皆空,就應該沒有什麼好忌憚的了,更何況出家人不打誑語,你……,你……?”說到最後,英宏的聲音已經忍不住的顫抖。
枯禪大師睜開雙目看著英宏,終於道,”孩子,你能先告訴老衲,你是為什麼過來問這些的嗎?”
他竟然叫他孩子,用極為慈愛的聲音,英宏咋然聽到這樣的稱呼,不由一個激靈,呆了!
他的心越來越沉,最終,如脆弱的琉璃重重的跌在了青石上般,”啪”的粉碎,甚至,他能聽到那胸口那地方發出了輕微的碎裂聲,尖銳而刺耳。
他到底說了出來,”太后告訴朕,朕不是先帝的……骨血……”
第207章 身世? 二
他說得實在艱難,可是這句話一說出來後,他竟陡然間的感到一陣輕鬆,無論如何,自己來這裡,就是為了給這件事要個答案,不是嗎?
枯禪大師沉默著,半晌,他才幽幽的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來,她竟然還是那樣的性格,唉……”
他太瞭解她了,既然將這樣的話說了出來,必定是和這孩子翻了臉了,想到她往年的行事作風,他唯有嘆息。
他轉向英宏,點一點頭,“你確實有可能不是先帝的骨血。”
英宏確一愣,“什麼叫……有可能?”
枯禪大師搖頭道,“老衲也說不好,老衲只是覺得,當年老衲雖然一時情迷,對那梅才人做下了不軌之事,然而梅才人有孕時,先帝卻是一點也不懷疑的,敬事房的彤史冊子上也明確的記載了,那個月裡,皇上對她是有臨幸的,所以……”
話說到這裡,英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的手腳頓時冰冷到極致,怎麼自己的生身之父,竟然不能確定到底是先皇還是……他麼?
這樣的認知是英宏再不能接受的,他額頭的青筋突突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