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履行了他的諾言,重新振作,但每天下班之後,卻都躲在房裡,除了吃飯,他根本不出房門。韋母雖高興他開始正常過日子,可是更擔心長久下去,他會被自己的封閉逼死。
一聲輕嘆,目前也只能這樣,無法強求了。
韋康森略過最後一格階梯,直接踏上長廊光潔的地面,心裡想的是趕快回到房裡。他低沉的足音在空氣中形成一種單調的旋律,正如他失去熱力的心,叫人備感無趣。他揉一揉緊鎖的眉心,考慮要不要進去那間來不及使用的新房。這兩天,他發現自己想念尹淑簡直是分分秒秒,可是竟然不能精確回想起她的容貌。尹淑的臉像是被鎖了碼一般,空有輪廓,卻不見細緻紋路。這不僅令他懊惱,更讓他覺得生氣。
他的確需要再重新溫習一下尹淑的長相。
才走至新房門口,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淑兒竟在眼前!
韋康森完全不加思考,也不管眼前人兒是真是假,一個跨步,落腳於尹淑身邊,便猛地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環抱。他無法抑制已瀕氾濫的情感,低啞地在她耳邊輕喊:“淑兒,你想我嗎?你在山上冷不冷?有沒有受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白天,我完全投入工作以麻痺自己,才能稍稍不想你;夜晚,我常睜眼到天明,因為只要一閉上眼,就想起我們的過去。”他幾乎語帶哽咽,心中全是無助。
芷凡怔住,完全被他赤裸的深情、熾烈的自剖困住了。身後的他,不再是模糊的一個影像,而是一個受傷的靈魂。儘管知道自己不願被誤認為他死去的妻子,她卻不忍拒絕他、推開他。
一種女性獨有的母性情結自她全身的細胞裡湧出,她緩緩轉過身,踮起雙腳,伸出雙手攬住他的頭,在他額上落上一吻,想藉此化去他心中厚厚的悲哀。她不要他如此陰鬱、如此心傷,她更想告訴他,一切終將好轉……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好心撫慰的一吻,竟挑起他沉睡巳久的情慾。他低啞輕呼一聲,順勢將她抱得更緊,深怕一鬆手,眼前所見皆成泡沫。
韋康森毫不猶豫地找到她顫動的櫻唇,猛烈地印上自己滾燙的唇。她的滋味清香宛若夏日六月清涼夜晚的茉莉,柔柔淡淡,侵蝕著他蠢蠢欲動的感官。他探舌而入,扳開她未啟的唇瓣,同時,也撬開她不曾對其他男人用過的真心。
她不能思考,全身像是被拋入雲堆中般,怎麼使力都不起作用,只好任他恣意掠奪。可是,她沒有感到憤怒,反而有種奉獻的快感。他溫熱的氣息撲上臉,熔化她每一寸防備、每一絲羞澀,讓她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他輕觸她柔嫩的舌,像是試探,更像挑逗。
“你真甜,淑兒……”韋康森突然開口。
霎時間,芷凡才發現自己錯得多離譜,她竟允許自己讓一個安慰之吻,轉變成翻天覆地的情慾之吻。她使盡全身力氣,掙開韋康森的懷抱,不由分說之下,就往他臉上揮去。
一陣刺辣震醒了韋康森的理智,這時,他終於知道方才的懷中人不是尹淑,而是於芷凡。
“你……”未褪的情潮一轉成了憤怒,此刻正燒得熾熱。
“雖然我對你有巨大的虧欠,並不表示你就可以佔我便宜。你要我償還你一條命,可以;但別想用我的身體抵債!”處於自責與驚慌的狀態下,芷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我還沒有卑劣到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既然我已經答應原諒你,就不會反悔,你大可放心。至於剛才,我相信你的反應,你自己應該心裡有數,這種事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他幾近殘忍地說完,隨即調頭就走。
芷凡再度僵住了,因為她竟無力反駁。
“下巴再抬高一點,還有眼神向下看。”於紹倫透過鏡頭指導艾盟擺姿勢。
說真的,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