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兩邊,一邊是以於淑妃為首,另外一邊則以跪著的新晉寵妃姚麗華為首。
她們見了嚴平海,便知道皇帝必在附近,忙收斂了聲響動作,果不其然,皇帝馬上就從那邊走來。
美中不足的是,旁邊還跟著一個劉海月。
“這是怎麼回事?”傻子也聽得出皇帝此刻心情不悅。
姚氏並沒有開口,她原本就是跪在地上的,行了禮之後也一直沒起來,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是弱勢一方。
於淑妃柔柔道:“驚動陛下,是妾的不是,本就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是姚才人出言無狀,言語之間涉及皇后娘娘,恰好被妾聽見了,妾才教訓了她幾句。”
一聽涉及皇后,皇帝的目光轉向姚氏:“你說了什麼?”
姚氏抬首,正好讓皇帝瞧見她右頰上的五指印,皇帝不由皺了皺眉頭,很顯然事情並不像於淑妃說的“教訓幾句”那麼簡單。
“皇上容稟,妾方才在這裡賞梅,聽得貼身侍女說起皇后娘娘在世時也極愛梅花,便說了句,娘娘若是還在,這梅花也不至於無主。不巧被淑妃娘娘聽見,便認為妾冒犯了皇后娘娘,要處罰妾。”姚氏的聲音輕緩溫柔,比於淑妃還要楚楚可憐,將弱者的身份演繹得淋漓盡致。
於淑妃淡淡道:“逝者為尊,皇后娘娘何等身份,怎容你妄加議論?”
姚氏也不辯解,只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皇帝,等候他發落。
劉海月在旁邊看了卻只覺得好笑,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上演宮心計,以皇帝此時此刻的心情,只怕不會有耐心去聽誰辯解,看誰對誰錯。
果不其然,皇帝臉色更差了,他看也沒看姚氏一眼,卻對於淑妃也沒什麼好聲氣:“淑妃,我讓你掌管宮務,你就是這麼個掌管法的?”
於淑妃不由惶恐起來,“妾只是見不慣她議論皇后……”
皇帝冷笑一聲,打斷她:“皇后在時,也不見得你多尊敬她吧?”
這是*裸的打臉了,於淑妃霎時臉色一白,囁喏著說不出話。
“既然如此,現在又何必拿皇后作筏子,排除異己?”皇帝冷冷說罷,轉身拉著劉海月便走,竟是看也不看兩人一眼。
劉海月躺著也中槍,接收到映在自己背後的火辣辣的視線,卻掙不開皇帝的手,只好輕呼一聲痛,皇帝這才鬆開手。
“陛下……?”
皇帝怒氣未平:“都什麼時候了,這些女人還只會互相算計,說來朕這個皇帝當得也真失敗,偌大後宮,除了你之外,竟無一個真心待朕的人!”
陛下您太過獎了我真心承受不起,別拉我當擋箭牌,一會兒那些女人全得衝著我來!劉海月一面腹誹,一面還得溫聲安慰:“陛下言重了,德妃姐姐不就是極好的?”
“德妃……”皇帝又嘆了口氣,許是想起大皇子了,“朕也對不住她……”
“德妃姐姐幾曾怪過陛下,不過自從皇長子去了之後,她一直鬱鬱寡歡,陛下若是有空,還是多去看看她的好。”
皇帝點點頭:“朕曉得,你是個有心的。”
對劉海月來說,那日於淑妃懲罰姚氏只是個小插曲,但兩日後便傳來訊息,皇帝剝奪了於淑妃掌管宮務的權力,將其悉數交給郭德妃,且皇帝接連幾日,竟都歇在了郭德妃的興慶宮處。
☆、驚天鉅變
“娘娘,如今陛下正看重您,您卻將他往德妃那裡推,豈不是白白把好處讓給別人!”白鷺這幾日見皇帝夜夜都來建章宮歇著,即便不是侍寢,也過來找劉海月說說話,心裡正為她高興,誰知道自家主子轉眼就把人拱手讓出去。
白鷺是個忠心的,可惜腦筋有時候轉不過彎,可以讓她辦些隱秘的事情,卻不能與她討論,劉海月思忖道,一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