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大場面多,看多了心裡有譜。你得等我慢慢習慣起來,不許拔苗助長。”
趙壘笑道:“你還說嘴,你的怎麼低了?以前騙我說你看《商界》,我還真是相信了你。你不是低,你是好勝心太重,事事都要抓在自己手裡才覺放心,所有讓你看上眼的你非得爭取到才安心。以後你的廟大了,得給人分享一點甜頭才是,有些事情也得知道適可而止,抓利益也得抓重點,小的部分你就算指條路,犒勞為你效力的手下,大家都開心。”
許半夏被他說得不好意思,拿叉子撥拉著盤子中的煎蛋,心想,還真是這樣的,經她眼的有利益的東西她都不願意放棄,比如東北的事也是,所以追得很苦很累,但也收穫頗豐。說起來,還真有雁過拔毛的意思。“我是不是很像那種圈地運動時期的資本家啊?就是那種被馬克思批得很徹底的赤裸裸的剝削階級。是不是姿態很難看?旁人看著特小農經濟那種?帥哥,你還是分次批判吧,一次批判太多,我會自卑。”
趙壘難得見許半夏有那麼克己的時候,他心裡很清楚,他說的這些話要是換成別人說的話,許半夏可能理都不理,可在許半夏眼裡,他不同,他說的她都會認真考慮,所以許半夏反應才會那麼大。不過他還不是為了她更好,才會這麼直接指出嗎?他按住許半夏捏著叉的手,溫柔地道:“妞,這一年,我算是看著你披荊斬棘過來,你要不是有這麼強勢的力量,要是如我原先所設想一般穩紮穩打,就不可能有今天,你是非常不容易。但你走到現在這規模,應該已經遇到問題了,比如前段的考核問題。所以我感覺你應該調整策略,否則如果繼續這麼硬性擴張,可能會步很多曇花一現企業的後塵。我只是旁觀者清,才能給你看法,你不用自卑。等下解決完你的問題,我也有大堆麻煩事要找你,你要自卑的話,等下就得輪到我自卑了。我們自卑來自卑去,那多沒意思。”
許半夏豈能聽不出趙壘這些話是掏心窩子的實話,他這人話少,謹慎,多慮,所以一下跟她說那麼多有點刺激的話,才難能可貴。她細細把趙壘的話都記下來,才笑嘻嘻地道:“我對你可是從來沒有志在必得過。”
趙壘微笑道:“我還能不知道?”
許半夏一笑,心說,離得那麼遠,以後想志在必得,也有點玄。只好繼續原先的眼開眼閉政策。他那麼清楚她,更是可以有恃無恐。想到這兒,心中很是無奈。
趙壘原來真有很多事要與許半夏商量,比如他們公司徵用的某村土地,當地村主任跟地頭蛇似的,非要組建車隊承包趙壘公司的貨物運輸,可是他們又疏於管理,用不上手。可是不用他們的,他們又拿車堵住公司進出通道,縣裡來人相勸都是沒用,農民耍賴的時候,誰勸都不聽。比如公司貼補的食堂村人肆意進來揩油,隨意使用裡面的健身娛樂設施等。雖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卻也著實叫人頭痛。而這些,許半夏最是拿手,或高明或促狹的主意隨便拿出,如果遇到簡單的,趙壘當即就電話過去解決。原來,他現在的公司規模太大,辦公室天天有人,週末也有關鍵人物在。趙壘要不是今天出來,一般週末也是蹲在公司。這讓許半夏很放心。
許半夏也是沒有閒著,革命娛樂兩不誤。她和趙壘都是太理智的人。
可惜春宵苦短,兩人依依不捨地吃完週末的晚餐,便要分手各奔東西。餐桌上開始,兩人已經不約而同地話少了,攜著手一起回房,都走得特別慢,電梯不乘走樓梯,可那也有完的時候。進門,許半夏便緊緊抱住趙壘,嘆道:“我不想離開你。可是我元旦沒法去看你,因為東北那些人可能剛好那個時候過來,那時最忙。你呢?”
趙壘一樣是緊緊抱著許半夏,見問忙道:“我那時在國外述職,我會天天給你電話。妞,你不要太拼命,注意勞逸結合。”
許半夏點點頭,但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