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一個人太不自量力。正好走進餐廳,見高躍進也在座,他的一桌不少人。便跟趙壘道:“高躍進在那邊,我們離遠一點吧。”
趙壘道:“別太刻意,領座帶我們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當不知道最好。”
許半夏笑道:“對,乾脆刺激刺激他。”領座小姐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怎的,真的把他們帶到高躍進他們旁邊的一張小桌。許半夏與趙壘坐下,兩人不約而同地把椅子移近,頑皮地相視一笑,存心做給高躍進看。
邊吃,許半夏便邊跟趙壘介紹早上另一個電話,完了道:“我本來想立刻就給那個老闆電話,但想讓胡工他們把快件寄出了再說,否則他們心裡沒有寄託和希望,弄不好還是會堅持在抗爭的一線。”
趙壘猶豫了一下,問:“你然後是不是要透個什麼風聲給那老闆,讓他加大對胡工那一小部分人的壓力,迫使胡工他們最終為逃避而背井離鄉?妞,全國那麼大,多花點錢,還是可以找到能人的,別太鑽牛角尖,有幾個給你拉來就可以了,你這兒待遇好的話,其他人會聞風跟進的。做事不要太絕。”
許半夏道:“可是我與對方老闆的交換條件就是他交給我抓進去的人,我下手瓦解重機廠工人的抵抗,我跟你說過的,你忘了嗎?我要是沒完成瓦解的話,那人還不得找我算賬?”
趙壘道:“妞,回到家裡,你才是地頭蛇,你還怕他們幹什麼。我昨晚說起我想出一個險著,結果……嘻嘻,我們後來沒說下去。我的意思是,先把人換出來,然後你促使屠虹去寫那篇他們可能早就想寫的文章,搞得那個老闆無暇來搭理你這邊的事。他們那種企業的資金鍊一般都是很脆弱的,我看屠虹那麼急迫,可能也是有看到這一點,知道可以一擊就中。我說的險就在這裡,因為我也不能保證屠虹們能不能寫出這篇重磅文章。只要寫出,後面的事就可以拭目以待了。你說呢?”
許半夏連連搖頭,道:“不行,那種黑社會類似物的垂死掙扎會害死我。”
趙壘也是搖頭道:“那也行,人過來後,你趕緊撒手不管,讓屠虹和他們去鬧。其實不管那家上市民企會不會有事,重機廠是遲早要夷為平地的,老年人有時候比較容易老腦筋,你以為年輕人會看不到這一點?他們過來享受這邊的甜頭後,真願意回去捧那體制不行、裝置不行、資金短缺的老廠的臭腳?所以,根本不用你去作惡,只要拆重機廠有巨大利益,就不愁沒人拆它。而且都還是急吼吼地想拆它。重機廠沒有復工的機會,不用等你去瓦解,你這次怎麼不滑頭了?”
許半夏聽了有點半真半假地道:“我這是在東北被嚇著了。對了,其實屠虹這人你應該見過的,就是那次你瞞著我誘導伍建設買鑫盛,我在你和高躍進的兩個包廂之間流竄,後來我們結束的時候你們一桌還沒完,我和屠虹出來遇見你,你們還寒暄過幾句。”
“我見過屠虹?噢,想起來了,我還以為是你臨時找出來氣我的張三李四,也沒怎麼去在意他,我沒什麼驚豔的感覺啊,也就一個上海寫字樓裡隨處可見的高階白領。”頓了一頓,又笑嘻嘻地道:“比我還是差點。”
許半夏只會笑道:“有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比你更無恥的。不過還真是實話。那我下午還是打那個東北老闆電話,不過是叫他放人,事不宜遲。然後給屠虹一個電話,說證據到手,看看他的反應再定。帥哥,在宏觀把握方面,我不如你。”
趙壘笑道:“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在隨機應變、衝殺拼搶方面,我不如你。不過妞啊,你現在實力已經不是一年前可比,現在開始,你也應該學點通盤考慮了,否則忙死不說,還得撿芝麻丟西瓜。”
許半夏不好意思地笑道:“你上回已經提醒過我,但是真要做起來,還是有難度的,我低,很多觀念停留在土法上馬上,不像你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