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張望著。
不知不覺過了許久。素兒回頭問道:“才人,都已經過了亥時了,白昭儀怎麼還不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啊?”
我起身望了望四周,一個人也沒有。不知道妍澈究竟搞什麼鬼。正要起身離開,草叢裡傳來了響動。
我低聲喝道:“誰?”
那邊有一個壓低了的聲音響起:“才人,我是白昭儀的侍女紅兒……”
素兒扶著我朝草叢走去。紅兒悄悄站了起來,她的嘴唇凍得發紫,顫巍巍地說道:“白昭儀今夜來不了了,魯陽王加派了人手守著乾寧宮。”
“皇上怎樣了?”我焦急地問道。
紅兒望了望周圍低聲說道:“皇上已經沒事了,昭儀怕你擔心特意讓我轉告才人,她會照顧好皇上,皇上不會有任何事的。只是如今形勢緊急,有些事不便和才人說,望才人見諒。日後才人一定會明白的。奴婢是偷偷跑出來的,不能停留太久,萬一被人發現昭儀和皇上都會有危險的。奴婢要馬上趕回去。”
她說罷便俯身朝我行了個禮匆匆離開了莞心湖。
素兒望著她的背影喃喃地對著我說道:“才人,這宮裡近來怎麼了,人人都這麼奇怪。皇上不是中毒了麼?紅兒怎麼又說皇上沒事呢?還有白昭儀,她究竟搞什麼鬼啊,半夜三更地約你出來就是叫紅兒和你說這些話嗎?這些話究竟什麼意思啊?”
我心裡此刻倒是因為紅兒的這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平靜了許多。也許隆仁真的沒事,他只是蟄伏著在等待某個有利的時機來揭開這些陰謀。
所有的事在腦海裡迅速地過了一遍,我更加確定妍澈的進宮是隆仁刻意的安排了。
只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還是沒有猜透,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的的確確和隆琪有關。
回到語花堂時,我和素兒都幾乎凍僵了。朱嬤嬤拿來了手爐和腳爐給我暖著身子。房間裡依舊瀰漫著那股奇怪的香味,我低聲問道:“朱嬤嬤,你點了什麼香?怎麼味道這麼奇怪?”
素兒聽我這麼說便使勁吸了幾口氣,轉頭問道:“是啊,嬤嬤,這是什麼香,怎麼我從來都沒有聞過?”
朱嬤嬤笑著說道:“近來才人憂心過甚夜裡總是睡不好,奴婢調了些安神的香料點了想讓才人睡得安穩些。”
我望著她心裡卻覺得奇怪,這香味似乎並非像她所說可以讓人安神。相反讓人聞著覺得心中壓抑,彷彿喘不過氣一般。
我掩著鼻子對朱嬤嬤說道:“嬤嬤還是把這香料熄了吧,我聞著不怎麼舒服,倒覺得喘不過氣來。”
朱嬤嬤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才人不喜歡,那奴婢就熄了它。”
我見她熄了香爐裡的香料,便回頭讓素兒伺候我更衣歇息。朱嬤嬤望了我一眼,便端著香爐出了房門。
這時,我發現我袖中的紙團不見了,怎麼找都沒有。額上滲出了細細的汗花。
“素兒,你看見我的紙條了嗎?”我朝素兒問道。
“沒有啊。才人會不會走路時不小心掉了?”素兒抬頭應道。
我心裡的不安一圈圈擴大。都怪自己大意沒及時將紙條撕毀。現在只能祈求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夜裡,我全身無力,大汗淋漓。胸口彷彿被巨石壓著透不過氣。我低聲地喚著素兒,心裡一陣恐懼。
素兒在外屋聽到我的聲音,披了一件單衣便匆匆撩開簾子走了進來。她見我渾身是汗嚇了一跳:“才人,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哪裡不舒服麼?要不要傳太醫?”
我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扶我起來。
我倚著床欄對素兒說道:“快把窗子開啟,我喘不過氣。”
素兒一臉擔憂地為我披好衣服便走到窗前開啟窗子。一陣冷風灌入屋內,我頓時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