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時,曾喜歡過一個同系的學長,他長得很帥,就跟十樓的鄔昱人一樣帥──”
“等一下──”他當機立斷地攔截她的話,皺起眉問:“你說十樓的鄔昱人,他是誰?”
“你同事啊!整幢參石大樓裡,大夥一致公推的帥哥。”
“沒聽過這號人物!”他粗聲粗氣地衝了她一句。心裡卻想著下週一得去十樓逛一圈,就算那傢伙是中華民國、甚至全世界最帥的人都不關他的事,但在他老婆眼裡,那混小子膽敢帥過他的話,就等著喝西北風吧!“繼續言歸正傳,你在大二時碰上一個沒生腦袋、不長珠子、空有外殼,而且是個敗絮其中的大郎中,你接下去吧!”
羅敷縮了一下肩頭,斜瞪他一眼。心想人家也沒惹他,他倒把人家批評得一文不值。“我對他也頗有好感,畢竟長相斯文、文質彬彬的人還是挺吸引一個二十歲的女孩。”
“所以你就沒頭沒腦喜歡上人家了。”他吃味地幫她接尾。
“起初我們約會的方式不外乎看電影、喝茶、聊天、互吐將來的抱負。但交往不到一個月後,他就要把時間挪至晚上,並把地點換到公園內的一個隱密處──”
“等等──”他又有意見了,“你說他想把你弄上床,但卻沒找一張床來,打算就地解決,是嗎?這兔崽子也未免太不上道了!”他氣爆了!雖然他知道那傢伙沒得逞,但一聽到羅敷差點被人如此不值的糟蹋時,還是難忍怒意。他想宰了那個兔崽子,連烹帶煎地拿去餵豬,怕就怕連豬吃了都會拉肚子。
想完後才瞟到羅敷的臉已烏雲密佈,便隨口問:“怎麼啦?”
“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說完?要的話就別打岔。我才講一句,你就三、五句的發表高見、遽下斷語。”
他雙手一攤,請她繼續。
“當時公園裡也有好幾對情侶,因此我自認滿安全的。剛開始時我們同以往一樣話家常,大談他的志向,不料談不到十分鐘,他便開始對我上下其手。我試著拒絕,他不肯聽,並且執意要解我的扣子,怎知他的手一摸到我的腰際,我就緊張地咯咯大笑出聲,笑得涕泗縱橫,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甚至將巡邏的警衛也招來了。結果是他尷尬的逃開,而我被巡邏警員送回家。從此在校園裡一撞上我,他就會惡聲惡語地提醒、數落我,說我是二十世紀最無趣、又冷感的女孩。我也不怪他,畢竟我若不跟他出去的話,也就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他靜聽著,突然雙臂一收便將她擁得更緊,喃喃讚道:“聰明的女孩!”
“聰明?我笨死了,糗得要命。”她不以為然的反駁。
“你難道從沒仔細思量過,你之所以會大笑出聲,乃是潛意識地想保護自己,免於受人侵犯。你意識到危險,卻無法逃脫,因為你自認心甘情願跟他走,由不得人;不過,在最後一秒還是後悔了,情急之下便藉著笑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也許吧!但我愛你啊!我並不畏懼你。但就是厘不清為什麼那晚你一碰到我時,自己竟還是笑得一發不可收拾。”
“那是因為你不想再被人批評為冷感,因為你害怕我也會跟那個混球一樣,在心裡譏嘲你。但你一定要相信一個愛你、瞭解你、關心你的丈夫的話,你絕對不是那傢伙所形容的人。他甚至不瞭解你,更不關心你,如此信口雌黃的惡意中傷,只是在彌補他自己的虛榮及膚淺罷了,你怎能放在心上呢?相信我!你絕非冷感的人。”他輕抬她的下頷,慢慢的低下頭,溫存地輕掃她的紅唇,雙手輕拈,摩挲她的頸項。“你知道嗎?你有一顆最敏感、精緻的心。縱然你不記得,我還是要告訴你。當我輕嘗你的肌膚時,你是百分之百的回應我;當我輕掃你曲線完美的頸項時,你細語低喃的可愛姿態今我心神盪漾;當我膜拜你如凝脂的酥胸時,你的嚶嚀更是令我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