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擔心皇上的身體嗎?”
慕容楚搖搖頭,坦率地說道:“父皇的身體已經那樣了,我縱然心中擔心,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白一弦奇怪的問道:“那我見葉兄似乎滿腹心事,又是為何?難道是在政務上出現了問題?還是感情上又出問題了?”
慕容楚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別的事情他都很可以很坦率的跟白一弦說出來。
哪怕那件事在別人看來會影響他的名聲和形象,但慕容楚就是知道白一弦和別人不一樣。
他可以陪著自己說,陪著自己想,陪著自己瘋,陪著自己鬧,而不會對自己有任何不好的看法。
而唯有這件事情,他真的無法坦率的跟白一弦說出來。
他該怎麼說呢?說自己的父親想要殺死他?
慕容楚說道:“白兄最近怎麼樣?
哦,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
就是覺得我們好久都沒有一起好好的說說話,聊聊天了。
以前的時候,還時常聚一下,喝點酒。
如今多事之秋,我越發的忙碌,已經許久都沒有放鬆過了。”
白一弦說道:“皇上身體越來越差勁,太子全面監國,這一國的政務,都壓在了太子身上,太子自然忙碌了些。
太子想喝酒還不簡單?
今晚上便是個機會。
皇上的蠱毒解了,可以適當的慶祝一番,相信誰也不能說什麼。”
慕容楚笑了笑,說道:“是啊,想喝酒,其實也很簡單。
但限制終究是多。
比方父皇中蠱昏迷那幾天,就半天酒都沾不得。
否則被人傳出去,又是個麻煩事,甚至會覺得我不將父皇的病情放在心上。
當這個太子,也著實太累了些。”
白一弦笑道:“瞧你說的,這個太子之位,別人想要,爭破了頭都得不到的。
葉兄這還嫌棄起來了。”
慕容楚說道:“別人爭破了頭皮都得不到?
那白兄你想不想得到呢?”
白一弦連連擺手,說道:“不不不,我可不要。
每天處理不完的政務,煩也煩死我。
我還是當我這個逍遙郡王,每天自由自在的最好了。”
慕容楚說道:“你看,白兄還說別人為了這個位置爭破了頭,結果給你,你又不要。
白兄這麼聰明的人,都不想要這個位置。
可見這個太子之位,不是個什麼好活兒。”
白一弦笑了起來,說道:“確實不是什麼好活,但誰讓葉兄是皇室子弟呢。
當然要擔負起應盡的責任才是。
更何況,你現在才是太子,還沒登基,怎的就發起感慨,厭煩起來了?
那日後登基了還了得?”
慕容楚說道:“其實我很嚮往,白兄跟我說的,四處環遊的生活。”
白一弦說道:“那你努力,現在多生幾個孩子。
等到二十年後,你就禪讓位置,到時候就能四處遊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