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兒說錯了話,雖然以前與她親近,但她終究是公主,再說又是五年不見,不知她現在是什麼一副心思,有些害怕,不敢說話了。
這場景無端的生出些尷尬。
白筱心裡堵歸堵,但又覺得 如果他另有女人,心思也不會放在她這兒,兩個人或許當真能撇的乾淨。
當年她出了那事,三梅得了這麼個處置,也不知賀蘭皇后怎麼樣了,容華答應了讓她見賀蘭,但他剛剛回來便遇上她這擔子事,那事不知他還肯不肯做,“這些年有我孃的訊息嗎?”
三梅搖了搖頭,“不曾聽容公子他們提起過,三梅是該死沒死之人,也不敢胡亂打聽,漏了身份。”
白筱點了點頭,“你這麼做是對的。”她如果不知收斂,到處打聽的話,不但自己性命難保,容華怕也要受到牽連。
有三梅的這經歷,再想當年賀蘭坐在輪椅上的那副形容,再也坐不下去,呼的站起身,衣襬帶著風的朝外走。
三梅被嚇了一跳,忙跟著站起,“三梅已為公主備下晚膳。”
白筱望了望擺好飯菜的八仙桌,都是她以前在北朝宮裡愛吃的菜餚,心裡暖了暖,難為這丫頭這些年還記得。
她一片心意,這麼甩手走了,三梅怕是要難過的,把賀蘭的事強行放了放,走到桌邊坐下,這一睡竟睡了一整天,桌上只得一副碗筷,心裡有些空落落的,對三梅道:“叫人再取一副碗筷來陪我一起吃。”
三梅過去在北朝時便常陪著她用餐,這時又聽她這麼說,鼻子竟然一酸,事隔五年,公主對她並沒見外,奔出門外。
古越和容華向來不喜歡院子裡人雜,所以服侍他們的人只得心腹的那一兩個,如今白筱來了,也不例外。
三梅尋思著自己去隔間小廚房跑一趟,剛出了門,見侯在院子裡知秋迎了上來,向她問道:“小竹姑娘要什麼?”
“公……小竹姑娘要加一副碗筷。”三梅與知秋相處已有幾個,卻從不曾向他提起過白筱的身份。這時對著白筱,心情激動,再加上以前叫習慣了公主,差點說溜了嘴,忙打住換了稱呼。
知秋服侍容華和古越多年,有知道三梅的身份,三梅在宮裡呆了五年,從來不曾安排她服侍過別人,只是管著暖房你的幾顆草藥。
說是宮女,倒不如說是白白養著這麼個人在宮裡。
小竹按著妃禮侍過了寢,她一個女子,房裡的事,實在不方便他這麼一個小廝來服侍,自然是安排宮女來服侍。
暗中向容華和古越試探過幾次,有沒有合意的人選,二人全不以為然,也不見有培養信得過的宮女的打算,說來說去,倒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轉眼成人禮都過了,小竹屋裡還沒有個人服侍,就連給小竹洗洗換換都是那位親力親為,但這總不是長久之計。
正想鑽著空子尋機問一問容華,他居然把三梅給提過來了。
不知容華對她說了什麼,她硬是愣了半晌才回過神,回了神就直接進了廚房搗鼓。
搗鼓完飯菜就去守著裡面死睡著的那位,等得飯菜涼了,便又去熱,熱了又等。
知秋一邊看著,對白筱的身份也想通了個七七八八,不過主人不明說,他也就當做不知道,拉住激動得兩眼含淚要跑開的三梅,“你去裡面陪著姑娘,我去幫你拿。”
三梅看著他拉住她的手的手,臉一紅,沒推辭,點了點頭,等知秋跑走了,才往屋裡走。
有說白筱一個人在桌邊等三梅,閒著無事,滿腦子都是那條青龍,那個眼神,一手撐了下巴,把在地下閻王那兒的事細細的回憶了一遍,雖然想不起自己到底哪來,又是什麼,最終得了一個結論,自己應該是個上仙,天下人間年紀最小的上仙。
不管年紀大小,又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