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差別。
白筱輕抿了唇,盈亮的眸子溢著淚光:對不起……
有風吹過拂了他耳鬢一縷墨髮遮的面頰。
她伸指繞開那縷長髮。
他微微警醒,微睜了眼,見她睜著眼將他看著,手臂一緊,將她重新攬緊,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將她的頭按進肩窩,聲音仍帶著濃濃的睡意,“再睡會兒。”
這一夜,他都覺得疲憊,何況是她。
被中肌膚相磨,再次點燃著他體仐內的燥動,然又哪裡還敢任著自已的性子胡來。
深吸了口氣,看著她赤著背,“分不清就分不清吧。有時我自已都分不清,別再勉強,睡吧,嗯?”
白筱面龐輕蹭了蹭他結實的肩膀,“我與他五千多年……”
“我知。”他低頭下來,額頭抵了她的額頭,凝看著她的眼,“我不求你五千年,只求你這一世,可好?”
“會虧了你的。”白筱沒辦法再將對容華的所有愛戀移動到其他人身上,這樣的她如何配得起古越這份真心?
他微微的笑了笑,“我是早該化在塵埃之中的,卻得了你,已然是掙了,何來‘虧’字。我會與你一起,守著對他的想念養大若兒,過完這一世。”
白筱再說不出什麼,只是將身子往他懷中更縮得進些,有他這句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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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不用去上早朝,又不捨得放開抱在懷裡的她,便乾脆破例賴在床上睡個飽覺。
直到午時才慢慢轉醒,懷中仍是緊緊實實,唇角不經意的化開一絲滿足的淺笑,能讓她安定下來,容華也可以安心了。
睜開眼,從視窗照入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眯了好一會兒,才算適應。
白筱也正悠悠醒來,四目相對,各自尋了焦聚避開,四處避了一陣,又粘在一起。
他清咳了一聲的,“睡的可還好?”
自從容華去了,白筱昏迷不醒,他便沒合過一夜眼,睡了這幾個時辰,整個人算重新活了回來。
白筱能感到仍他緊抱在懷裡的身體,與他的肌膚寸寸相貼,輕動間輾轉相磨,臉瞬間飛紅,輕點了點頭,裡著被子慢慢後縮。
他固然不捨,卻知她並不習慣與人同眠,昨夜是累得過了,才會沒睡沒顧,這時醒著,自免不了不自在。
笑了笑,放開她,自行翻身下床,手臂伸展,已將半搭在床邊的衣裳攏上身。
回身親了親,將被子帶著身子捲縮在一堆的白筱,“我去喚人進來服侍你收拾。”
“不……不用了。”白筱臉越加燙得灼人,眼角都不敢往他臉上飄。
“也好。”古越素來不喜歡下人服侍,繞到後面取了銅盆,撥了入熱水的竹筒,裝了半盆子熱水,又取了乾淨軟巾,重新繞回床邊。
白筱已然穿好中衣,挑了挑眉,她這速度比得他們行軍之時整隊。
將銅盆放到腳榻上,順手將桌上的冷茶壺和茶盅遞給白筱,又彎了腰輕車熟路的擰著溼巾。
白筱擰著茶壺和茶盅,目瞪口呆,“你……這是……”
“你不喜歡下人服侍,那我自已來。”他眼風掃了眼她手中漱口茶盅,腿一伸將置於一邊的痰盂勾了過來,“別怔著。”
白筱裡被子的時候,便感覺到身上清爽乾淨。現在看他這副狀況,自是在她熟睡時,並沒另叫丫頭為她收拾,而是他自已動的手。
‘嘣’的一下,整張臉都燃了起來,眼角直往水盆掃……“昨……昨晚你………我……”
白筱無賴,他是見的多了,這麼結結巴巴的不自在,倒是少見,覺得有趣,“難不成,睡到半夜,又去穿衣裳喚丫頭進來?”換成別的國君,後宮佳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