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鬢,腿擠進她腿間。
白筱身體陡然一僵,想退縮,終是忍了下來,靜抱著他一動不動。
他沒再進一步動作,只是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親吻著她耳後肌膚,看著她的耳廓剎時飛紅。
燭光搖弋,將帳頂緊擁著的影子擠得更緊。
她不敢轉頭看他那張與容華酷似的臉,怕看著他,又將他誤當成容華,實在不願在他失兄之痛上,再在他傷口上撒上一把鹽粒。
他粗糙的手掌笨拙的摩挲著她的肌膚,儘可能輕柔,輕柔到能讓她感覺到他的隱忍。
她僵著的身體,在掌下慢慢放鬆,身體也隨之漸燙。
“筱筱!”他沉了身,將自已的慾望輕抵著她,親吻著她的面頰,“如果不願意,就叫停。”
她雙手將他扣緊,緊張的微弓了身,心臟象是要跳出胸膛,閉上眼,轉了頭含了他的下唇。
他身子一震,心絃一波一波的顫了開去,眼裡化開異樣神色,那抹異樣被滾滾的黑雲掩去,深處的那抹藍越加深得不見底。
俯低身,將她抱緊,一點一點地進入她的身體。
她怕,他又何嘗不怕?
怕她再次將他推開,怕一不小心又再傷了她,整個神經崩得緊緊的,就算以前行軍打仗,也沒有此時的緊張。
每進一點,便如同過了一道難以攀爬的懸崖,汗水慢慢的從額頭滲出,一滴滴的滴濺開來。
直到抵了她最深處,才闔著眼長吁了口氣,久久不敢動彈,良久才一點點律動。
白筱緊閉著眼在他懷裡聽著他喘息,隨著他越來越快的動作,一陣陣夾帶著酥麻的痛楚從身下化開,竄遍全身,身上一陣火一陣冰,自已也分不清到底是何種滋味。
他看著她潮紅的面頰,漸促的嬌喘攪得他酥麻了半邊身子,只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已體仐內,再不分開,漸漸的失了節制,一下一下的狠狠貫穿著她。
一波接一波的無比暢意自腹間化開,前所未有的快感將他失空的心慢慢填滿。
見慣了男女之事的他,卻第一次知道什麼是男女之歡,雖然這並非她所願。
他不知過了多久,只感到懷中的她將他緊緊纏住,深埋在她體仐內的硬漲被死死的絞緊,身體一激,用力抽仐送間,卻被絞得更緊,渾身血液直逼上頭頂,猛的將她抵緊,極致的快感瞬間傳來。
世間萬物除了眼前水潤迷濛的水眸,再無其他。
崩緊身體一陣一陣的顫,直到那無以倫比的快感褪去,才軟趴上她因喘息不住起伏的身體。
“筱筱!”他半寐著眼,一邊粗喘著,一邊親吻著她,不知對她是該憐,還是謝。
雖然她讓他心痛,卻讓他從一個沒有情感的行屍走肉,變成了一個人,懂得什麼是男女之情。
白筱迷糊中半眯著眼想看清眼前的俊顏,然怎麼也看不清,聽著他一聲一聲喚著她的名字,最終什麼也沒看清,只聽著他的心跳,臉貼著他汗溼的胸脯,感受著他的體溫,慢慢閉上了眼。
是夜,她安靜的依在他懷中睡去。
清風徐徐,他身體的疲軟,按理也該沉沉睡去。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卻沒有絲毫睡意。
他不明白她為何沒再將他拒之千里,如果為了容華,有了之前那次已經足夠,根本無需再迎合於他。
就著殘燭看了她一夜,他看不懂她。
天邊傳來一聲雞鳴,他唇角輕勾,攬她入懷,看不懂就看不懂吧。
現在不懂,總有一日會懂,將眼一閉,打算小睡一會兒。
過了一陣,白筱長睫輕顫,慢慢睜開,望著他熟睡過去臉容,這樣的他,除了身上殘留的淡淡酒氣和若有若無的龍涏香,與容華再看不出一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