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鏡子看看你自己的樣子,還像不像一個人?我要問問姓周的,為什麼我的女兒以前高高興興地嫁給他,現在卻把她弄成這個樣子還給我。”
我的淚水又湧上來。
“以前需要錢的時候怎麼說得那樣好聽?發誓會愛你一輩子?賤人說賤話。”
“別說了。”我打斷她,“這個沒什麼可講的。我只想找到牧牧。”
她又站起來:“我去想想辦法。”
她靠自己多年的交際網去託人幫忙。也確實有貴人願意鼎力相助。
然而我們沒有等到多少好訊息。
警方先前懷疑牧牧是因為身份特殊而被歹徒綁票,以此勒索。但我們都沒有接到綁匪電話。
我時刻不敢離開手機。鈴聲開到最大。缺一格電馬上就充。
偶爾夜半被噩夢驚醒,正逢手機響起。我情緒失控:“誰?”
草木皆兵。我已經瀕臨崩潰。
“太太。”
我愣一愣:是老陳。
母親從隔壁房間匆匆趕來:“誰的電話?”
我掩住手機,“朋友。”
她帶著失望的神色,微微鬆一口氣:“不要講太久。”為我帶上門。
我重新把手機放到耳邊。
“老陳,大半夜的,有什麼要緊事?”
“先生在公司裡,到現在也沒走。”他壓低聲音,“他在看小小姐拍的錄影。”
是家長會時我看到的牧牧拍的錄影。整段錄影,牧牧只在最後十秒鐘出現,說了一句:“我愛爹地和媽咪!”
不知他透過什麼途徑知道了這麼一盤錄影,從幼兒園裡搞到手。
“很好,”我說,“就讓他看到明天,後天,大後天,隨便看。”
“先生心裡也……很不好受。”
“那沒有用。”我說,“不好受的不止他一個。可是牧牧在哪裡?”
他不再吭聲。
“假如他當時願意抬一抬他高貴的腿,送女兒進教室去,哪怕把車多停五秒鐘!”我越來越激動,“我一直以為他很愛牧牧,可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