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恕我在此環境裡不能將姓名奉告。”
金遺龍暗想:他確是一表人材的,我不能傷他的自尊心,便轉開語風,說道:“壯士可知這些犯人犯了什麼罪被囚於此?”
武師短短道:“三花幫與神鷹幫合併之後,神鷹幫的敵人也就成了三花幫的敵人,這些都是神鷹幫敵人的家屬,他們是無辜的……”
金遺龍抑制胸中怒火,問道:“神鷹幫找不著敵人,把他家眷擄囚於此,有何目的?”
武師深然道:“這是迫使敵人就範的方法。”
金遺龍嘿然冷笑道:“這辦法果然毒辣無比。”
武師也冷笑道:“但敵人卻未就範,否則這些人早該放出去了。”
那中年人怒道:“我弟弟與神鷹幫結怨,那是他個人的事,可惡的三花幫竟將我一家人擄囚於此,難道說三花幫也有抄門滅族的規矩,這太無法無天了………”
金遺龍疾忖道:“自家身為鋤奸安良的俠義,一定要想法救他們脫險。”
他似想起什麼,心中一喜,問道:“你們是怎樣生活,什麼時候送食物來?”
武師彷彿知道他的意思,苦笑一聲,指著上面說:“這小孔是我們食物的來源,每天由人從上面擲下。”
金遺龍抬頭一看,果然屋頂石壁穿鑿了一個小洞,口徑僅及三寸,飛鳥難渡,別說人了,他僅有的希望立刻化為泡影。
武師苦笑道:“朋友,唯一的方法是安分守己,勤練武功,等待機會,最忌荒廢武功,自暴自棄,就算機會從天而降,也無法逃出去!”
金遺龍頷首道:“怪不得我適才見壯士滿面紅光,敢情是無憂無慮地等待時機!”
武師淡淡笑道:“除此以外,別無他法。”說完話後,便盤膝坐下,閉目運功調息,再也不理金遺龍了,金遺龍自覺不能再耽擱下去,便悒悒回到自己的地方。
總算秦舵主待他不惡,沒將他關人鐵檻的牢房,是以,他還有行動的自由,每天由房頂小孔拋來食物維持生命。
日月如梭,轉眼間五日已過,與林傳福、羅文仁相約見面的日期也到了,金遺龍正感焦急,支呀一聲,啟開一條縫兒,一股強光線透了進來,金遺龍久經黑暗,一旦遇到光明,眼睛幾乎睜不開來。
感覺中,彷彿有三兩漢子向他走來,漸漸雙方又距離愈來愈近,金遺龍腦中疾快地考慮著,否則立刻便施展殺手。
終於他認為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是忍耐一下為妙。
耳畔響起一個嘹亮的嗓音說道:“石衝青,舵主有命,請自行縛住手足。”
跟著一條麻繩擲了過去,金遺龍暗中冷笑一聲,暗想這小小的麻繩能奈何我麼?我想走就能走,這繩索只能算徒具形式的廢物。
口中卻恭敬地說道:“石某遵命。”拾起地上的繩索,往身上便綁,一面表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道:“朋友請幫點忙,我自己無法綁得太緊。”
三個壯漢同時笑出聲來,其中一人道:“石朋友真是個爽快的漢子,假使可能的話,哥們兒真想跟你交個朋友。”
金遺龍暗道見你的大頭鬼,待會叫你知道我的厲害,口中不得不虛與委蛇,支支吾吾敷衍了一番。
漢子先將他眼睛矇住,抬在肩上,照原來方法走出石洞。
這條路似乎很長,拐了一彎又一彎,走了一程又一程,金遺龍不禁疑心起來,因為一個平常的住宅,哪有這般廣大,不知是不是他們故弄玄虛,故意到處亂走,以混淆他的感官——
他問道:“貴幫九位堂主都到了嗎?”
壯漢短短道:“都到了。”
金遺龍故意興奮地自語道:“好,這番奪妻之恨可以洗雪了,秦舵主果然公正,毫不偏袒屬下,這是值得頌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