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中養成了一個習慣,即每到一處必熟讀地圖和勘察地形,往往連覺也不睡,飯也不吃,直到將所在區域的地理形勢、地形、地要皆瞭然於胸,方才作罷,*常說道:“熟讀地圖,瞭解所在區域和將要被用來作為戰場地區的地形、地要、隘口、河谷、乃至特殊建築如橋樑、閘壩等都可以使指揮員增長智慧。遇到緊急情況,自然會產生辦法,增加信心。在熟讀地圖的基礎上再親自組織有關指揮員和作戰參謀們對作戰地區進行實地堪察、核正。把戰場的地形情況配上敵我雙方的兵力部署印到腦子裡,必要時再做幾番假設,在腦子裡把敵、我雙方的兵力做上幾次增、減和調整。這樣就可以做到閉上眼睛面前就會出現一幅活生生的戰場態勢圖。在實際的你死我活、瞬息萬變的戰鬥中就可以先敵一著而穩操勝券。晨六點,*對警衛員說道:“你待會按這上面的名單,通知七點鐘前到師部集中,然後走進臥室,仰躺在床上稍事休息。快七點時,警衛員按*所列名單通知的獨立團團長楊成武、685團團長楊得志、686團團長李天佑,政委楊勇,687團團長張紹東陸續走進師部,須臾三四三旅旅長陳光,三四四旅旅長徐海東、一一五師副師長聶榮臻,一一五師政訓部主任羅榮恆也來到了師部。戴著健腦器在內室仰躺在床上假寐的*,知道該來的人已經到齊,遂從床上躍起,走進作戰室,獨立團團長楊成武素來心直口快,一見師長頭上戴著健腦器,知道師長讀地圖熬了一個通宵。遂對*說道:“師長,連日行軍疲勞,今夜看來你又熬了一個通宵。勘察地形的事,我看就由我們代勞,你就在家休息休息吧!”*說道:“我也想休息啊,可是日本侵略者不讓啊,早在去年春天,日本關東軍參謀長坂垣徵四郎即率領一個考察團對我華北大多數地域實施了徒步考察,他們比我們還要熟悉華北的地形,你說我現在能休息嗎?大概這就叫樹欲靜而風不止吧!。”
一九三七年九月中旬的一天,橫貫平型關東西的一條長達二十餘里的狹谷中的公路上走著的行人中有一個頭戴氈帽、身穿破大褂、腰中札一根用布條結成的腰帶的道道地地的山西農民裝束的青年人邊走還邊啃著生地瓜,看上去總在二十*歲,三十歲不到,身高大約一米六八左右,瘦削的臉龐麵皮雖然白淨,但生就的獅頭虎腦,給人一看就會留下一個乍看不起眼,細看貌驚人的印象。這個青年人就是八路軍一一五師師長*,在他後面走著的幾個年青人不時東張西望,指指劃劃,又不時地停下來嘰嘰咕咕,爭論什麼似地。幾個年青人正是化了裝的685團團長楊得志,686團團長李天佑,686團政委楊勇,獨立團團長楊成武,687團團長張紹東。再後面就是化了裝的副師長聶榮臻,政訓部主任羅榮恆和幾個化了裝的偵察員。面對平型關的地形,*心潮起伏,這裡群山層巒疊障,山谷縱橫險峻連綿數十里,尤其是從平型關口至靈丘縣城的一條由東北向西南的狹窄山溝公路。其中最險要狹窄的地段長約十餘里。僅能通一輛汽車,兩旁山谷高約數十丈,對谷底公路形成夾峙,這無疑是打伏擊的絕妙戰場。就眼前的地形而論,可以在此預伏重兵,引誘敵一個旅團,一個師團甚至更多一些的敵軍。然後將其團團圍住不忙殲滅,再在外圍幾個重要隘口預設伏兵,專門對付敵之援兵,形成一個圍敵打援的態勢,但是這樣需要較多的兵力。眼下雖然是國共合作,共同抗日,可是國民黨軍隊的戰鬥力,戰鬥積極性和戰鬥能動性不容樂觀,尤其是眼下我一一五師是在山西地面上和閻錫山合作,以閻錫山之性格,誰要與之合作總是要倒黴的,因為你不知他會在什麼時候會趵你一蹶子。想以前閻錫山曾兩次與馮玉祥合作,結果都是拿馮玉祥當槍使,關鍵時候按兵不動,以致馮玉祥大敗虧輸,以馮玉祥在軍界的資望,閻錫山尚且玩弄其於股掌之中,如今雖說是國共合作,他又怎能與我同心同德精誠合作呢,如果說他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