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和你說此事。”子妤便將王修如何找到自己,說了那些話,提了什麼要求,而自己又是如何應對如何置之不理。。。。。。一股腦的都細細講給了唐虞聽。
眉頭愈發皺在了一起,唐虞越聽臉色越寒如冰雪:“他所作的並不僅僅是這些,還有更加惡劣之事”
一樹梨花 章三百 白費力氣
章三百 白費力氣
就在司徒少卿生辰宴席之日,王修換下了司徒府管事的常服,並悄悄溜到了花家班。
雨過天青色的錦服雖然單薄了些,但穿在王修身上,將他襯得玉樹臨風,頗有幾分貴公子之氣,所以他並不在乎已然冰冷的手腳。為了保持這種優越的感覺,他甚至連呼吸都極為平穩均勻,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顫抖和怕冷。
徘徊在花家班的門口,其實王修只是一時意氣才從司徒府中溜了出來。面對著那些光鮮亮麗的賓客們,他總感到雙眼被刺的生疼,也就愈發覺得老天爺待自己如此的不公平。
換上唯一一件還能讓自己提起底氣的長袍,王修一路步行來到了花家班,看著門口張貼歇業半個月的告示,心底一種死灰般的絕望蔓延而來。
本想來找到一兩個或許知道內情,又嫉妒花子妤好運氣的戲伶,借她的口或許可以在壽宴獻演中當場羞辱那個自以為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番可是臨近過年,連戲班都已經歇業,自己又怎麼可能進去,找到想找的人呢。
於是臉色頹然地轉身,王修想要就此罷手的時候,卻一眼瞥見了一抹青綠色的身影。
柔軟的腰肢,嫵媚卻帶著幾分清麗的容顏,那女子一舉手一投足都透著股子讓人難以挪眼的魅力。
可這些並非是那個女子吸引王修的地方。眉眼舒展,一絲意外的笑容毫無意外地掛在了王修的臉上。
“瞧瞧,這不是唐小姐嗎?”
剛剛從車攆下來,正準備從側門回戲班的唐箏聽得有人喚自己,還是許久未曾聽過的“小姐”稱謂,這讓她很是驚訝地轉過了頭來。
略有些單薄的錦衣被陣陣寒風吹地衣襬飄揚,更加讓王修清瘦的身材顯露無疑。唐箏遠遠地看著他步步而來,禮貌地停在原地,頷首福了福禮:“原來是王公子,沒想到會在京城相見,真是難得。”
“在下更沒想到唐小姐竟入了京。”王修表現的謙恭有禮,文質彬彬:“想來江南之地已經無法讓小姐滿足,所以特地來京城證明自己吧。”
“在常春班這些年,的確再難有寸進。”唐箏雖然不知道這個王修為何徘徊在戲班門口,卻也耐著性子和他應酬了兩句。
王修眼珠子一轉,腦子裡已經差不多想明白了,含笑道:“不知唐小姐怎麼看子沐兄和花子妤姑娘被指婚之事?”
“這是皇命,小女子可沒有任何資格發表看法。”
唐箏早料到他會提及自己和唐虞之事,想著曾答應唐虞不要洩露任何有關她是唐家人的事兒,上下打量了這王修一番,知道他乃是當年唐虞在江南老家的同窗,並無過厚的交情,轉而道:“若是王公子沒有其他事兒,我要回戲班了。您若要找唐管事,還是去皇子所遞帖子吧。或者等明日他回來,透過門房送上拜帖也是一樣的。小女子就少陪了。”
“等一等”王修看得出唐箏有些不願意在花家班其他人面前提及唐虞,雖然不知原因幾何,可卻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趕忙上前一擋“唐小姐,既然這麼巧能夠在此相遇,不如由在下做東,請小姐賞臉共飲一杯?”
“這恐怕不妥吧。”唐箏的耐性有些被這王修的“厚臉皮”給磨得差不多了,“王公子是男子,雖然小女子身在戲班,可除了接帖子出堂會,其他時候並不能與男子同席。公子還是請回吧,等戲班歇業期過了,您大可前來點了小女子唱一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