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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為甚;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勝利後監軍太監的功勞自然也少不了;而武將的功勞只根據人頭來算。

而如果打敗了的話。那這個時候文臣就不承認戰略的巨大指導意義了,戰敗的罪責肯定要由武將來背,因為武將是具體指揮戰鬥過程地,肯定是這幫丘八把好好的計劃搞砸了;如果武將戰死了,那文官一般也能把責任推給監軍太監,肯定是這幫閹豎貪汙了盔甲、軍餉,要不就是他們出於本能的害人習性而沒有發給軍隊足夠的糧草,才導致了失敗。

不過讓黃石感到很高興的是,負責後勤補給的是吳穆。這樣福寧軍的補給必然能得到充分保證。讓吳穆完全不貪汙是不可能地,因為這完全不符合大明的潛規則,不但太監繫統要,而且文官系統也等著吳穆來分配。但只要吳穆坐在這個位置上,那黃石就無需擔心他會缺了自己的補給,吳穆就是貪汙也只會去貪其他將領的。

雖說吳穆地工作負擔不如黃石這麼重,但其實他的這攤子活也並不輕鬆。四省二十萬明軍的大筆糧草、協餉、物資,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分這塊蛋糕呢。負責分配蛋糕的吳穆不但要保證大部分文官、武將都吃得滿意,而且還要控制著不要讓他們吃得太多,以致把大軍完全吃垮了。

最輕鬆的工作當然非張鶴鳴莫屬。打仗自然是黃石去拼命,吳穆貪汙的時候也肯定不敢少了張鶴鳴的那一大份蛋糕。張鶴鳴的唯一工作就是安全地坐在貴陽城內,看著地圖……或者根本不看地圖地設計出各種戰略計劃,然後交給黃石去執行。

現在張鶴鳴、吳穆和黃石三人,就是按照大明軍隊的傳統,組建起平定奢安之亂的新三駕馬車。嗯。更貼切的比喻或許不該說是三駕馬車,而是一匹馬、一個車伕和一個指路人。就算指路人指的是懸崖,第一個掉下去的也是馬,而後兩者也都還有機會跳車。

指路人張鶴鳴分配好工作後,就開始詢問馬匹的意見了:“黃帥,以你之見,這奢安之亂該如何平定呢?”

事關馬匹自己的生死大事,黃石當然抖擻精神。把一路上早已經反覆思量過的想法和盤托出:“張老大人,末將以為。奢崇明、安邦彥二賊互為犄角,以往官軍攻永寧賊,則安邦彥不是盡起其眾出水西來助,就是騷擾官軍之後;若官軍圍攻水西賊,則奢崇明必定四面出擊,力圖為水西賊牽制王師、並向水西運進糧秣,故此王師雖然居此數年,徒勞無功。”

黃石停頓了一下,看著張鶴鳴的臉色,只見張老大人隨即陷入了沉思,大概是正在回憶過往的戰爭經過。良久張鶴鳴神目一張,頜首道:“黃帥記得不錯,與老夫之見暗合。”

和張鶴鳴取得對戰略上的共識是討論戰略問題的第一步,眼見頭一關透過了,黃石吸了口氣,就開始第二輪闖關活動:“張老大人謬讚了,末將愚鈍,有些胡思亂想,敢請張老大人指點。”

張鶴鳴捻著鬍鬚笑了一下,似乎對黃石的表現還算滿意:“今日本就是開誠佈公的商討軍務,黃帥但講無妨。”

“張老大人明鑑,官軍只要能先剪滅水西、永寧兩賊中的一路,則餘下的另一路也就不必為慮了,此乃分而治之之策。因為末將以為,我大明王師可取道播州(遵義),然後強渡赤水,光復赤水衛,隔絕南北,然後張老大人要想先打水西、就打水西,要想先滅永寧,就滅永寧。不知張老大人意下如何?”

張鶴鳴瞪了瞪眼,轉身叫道:“取地圖來。”

隨從把地圖送上後,黃石就給張鶴鳴還有吳穆仔細講解起他的看法來:“西南用兵,全看糧草,若糧道不暢,縱有雄兵百萬亦無能為也。故末將意圖以播州為存糧大營,此地我軍可以依託湘江水運糧食、兵員,甚是便捷。”

從遵義向西。沿著赤水就可以水陸並進直抵赤水衛。此地位於赤水河北岸,就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