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時間竟有如此美人,想起那日見著的衛子夫已經是少見的美人,可是見了眼前這位怕是十個衛子夫也是要給比下去的。在周圍暖色的燈光的照耀下,她白皙的面板泛起微微的光,新月眉,長長的睫毛微垂著遮著眼眸,記得以前她和奶奶說長睫毛好看的時候,奶奶回她一句,長的有啥好,蒼蠅都能站上去了,今日一見這長睫毛上確實能站蒼蠅了,不過這個比喻不太好……微微上翹的鼻子,嘴唇抹著鮮豔的品紅,在燈光下格外眩目。
“姑娘你長的可真好看……”小秋痴痴地說,“這就是人說的沉魚落雁吧……”
她讓小秋說的一抹紅雲攀上面頰,淺淺一笑,連她這個最愛錢的女人竟然也有了一種一擲千金只為美人一笑的衝動。可是……美是美,可是這妝,這衣服……小秋看看她的衣著,長袖、束腰、輕逸地顯露她優美的體態,她又盯這她拖著的長袖看,兩臂長袖呈薄片狀,大帶束腰,右腰側系一絲綾;末端系幾個小鈴鐺。這樣的打扮……倒不像是那家的大家小姐,且說秦紫陽雖說是商人出身,穿的雖然不是深衣,可是也是很端莊的襜褕,可是這樣的美人,看上去像是有錢人,可這身衣服還有這裝束著實不像是大家小姐。
“可是……”她猶豫了一下沒說下去,畢竟才遇見的陌生人多說這些實在是多餘,她收回剛才想說的話,向她又一行禮,“姑娘要是沒什麼大礙,我就先告辭了。”
她向小秋點頭輕笑,也向前走去,見在她們擦肩的時候,小秋突然聽見那個叫小月的說,“這霍侍中難道要待著不走聽二公子唱曲不不成?”
一聽這話,小秋停下了腳步,霍侍中?難道真的是他?她回頭一見那姑娘和丫鬟讓一邊店裡走去,趕緊叫住她,“姑娘!”看她要往這裡面走,小秋料得自己的猜測不假,她果然是一個舞女,所以才是這身打扮。
她聽見有人叫她,悠悠轉身問,“姑娘有何事?”
小秋趕緊上前說,“請教姑娘了,剛才聽小月姑娘說到‘霍侍中’,莫不是霍去病霍侍中?”她見小秋這麼問,愣了一下,“敢問姑娘是?”聽了她這話,小秋算是鬆口氣了,看來人是沒錯了,不過他個大少爺來這裡快活了,可叫她好找啊!
“我叫莫知秋,是霍侍中貼身的奴婢,剛才侍中出門到夜不歸,府上的人都在找呢。”她嘆口氣說,“請問人可是在裡面?”
“原來是府上的知秋姑娘。”她衝小秋淺笑說,“霍侍中確實在裡面,還請姑娘隨我進去。”她欠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隨著她進了門,店堂裡面最深處,一處像是戲臺的擺設,上面一名年輕女子正在輕歌曼舞,長長的衣袖交橫飛舞,兩片和這姑娘一樣輕薄的寬袖,一片甩在身後,另一片高舉將落未落,圍著臺子周圍一桌桌坐著人,看衣著也都是一般的人,這大過年的男人都在外面快活了,小秋撇撇嘴說,“我說怎麼全長安都沒見人,敢情都到這來了。”
那走在前面的帶路的小月說,“今天人可叫少了,都是些外地人,長安人誰不回家過年啊。”聽了她的話小秋又仔細看看,裡面似乎是是有一些像是西域那裡的人,樣子衣著是不大一樣。
“長安人都在家守歲,外邊來的人若是獨身在這樣的團圓之夜豈不孤獨?也只能來此消磨了。”那個姑娘說,小秋想想問,“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知秋姑娘客氣了。”她側身一笑,“奴家姓李,閨名淚字。”
“淚?”小秋念道,所謂名字不都是應該寄託著家人對孩子的祝福嗎,淚?這名字是很別緻,但是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知秋姑娘可是覺得這名字取的彆扭了?”她看透小秋的想法說,“可是名字是家人起的我又有什麼辦法呢?但說這淚字也不全是不好的事。”
小秋低頭不說話,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