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嗎,我又不是醫生。
“他死活不肯去醫院,你來幫我勸勸他吧?”
徐老頭的老伴解釋說,老頭的單位破產了,醫藥費報不了,醫院收費又高,老頭捨不得。我聽她講到半已經明白,叫李啟明跟我上“泥街”去。徐家兩老都是退休工人,是那個年代的計生模範,只有一個獨子,在雲南當軍官,成家後很少回來。
“是你親戚呀!文哥?”李啟明對老頭的破房十分驚訝,腦袋結結實實撞在門楣上。
徐老頭靠著床打坐,臉色發青,兩眼無神。我說:“起來吧!我們去醫院下棋。”他有氣無力地說:“我沒空,我、我要去找人簽名,你……”我聽得莫名其妙,望他老伴,他老伴說:“還不是拆遷鬧的!”原來,王一州在附近大興土木,“泥街”的房地產大漲,開發商看上老頭家這一片,可是給的拆遷費低得可憐。老頭和幾個老街坊站出來,分頭去找居民簽名,向政府請願。大概連日東奔西跑,勞累過度病倒了。
將徐老頭送去醫院,岳父大人來電,說是阿姨到了。我急忙回家接他,交待李啟明去訂酒店。岳父的女人蠻標緻的,年紀和我不相上下,很有點劉衛紅的味道,我張口不知該叫什麼好。
“叫我韋老師吧!豔豔也這麼叫。”女人很大方,那氣質劉衛紅沒法比。豔豔的弟弟才六七歲,長得唇紅齒白,非常可愛。一路上“大哥哥、大哥哥”問個不停,我送他們到酒店他還想跟著我,他母親生氣才作罷。
安頓好岳父一家三口,我有點氣悶,開車去兒子家,躺地上讓兒子往身上爬。劉衛紅問:“老丈人和丈母孃對你滿意吧?”我說:“一個老丈人有兩個丈母孃,差點要我老命。”我和她講了一下豔豔家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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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姨說:“這有什麼?哪天你兒媳婦還不是一個公公兩個婆婆,還不一樣?”我舉起兒子大笑。不敢待太久,豔豔回來後,我匆匆來,匆匆去。
7
家裡人口增多,麻煩的是並不和諧,連吃飯也分上下半場。我成了唯一的服務員,上竄下跳侍候著。豔豔也不開心,為了不讓她母親被岳父一家刺激,有時她去學校上課把岳母帶去。
隨著王一州在“泥街”的投資全面鋪開,“早一軒”的第三間分店也提上了議程,我暫時扔下繁瑣的家務事。
“這事還是歸啟明管吧!”在家聽慣使喚,我終於可以享受一下發號施令的樂趣。
李啟明在一邊切滷菜備晚飯,吃驚地抬頭望我。出事後他賣命許多,話也少了,珠珠來找過他好幾次,他躲著不見。
方姐說:“這樣好,啟明走了,那個騷貨也找不到他,啟明,那邊有日本美女,找個日本美女給我們看看。”老吳笑說:“日本美女可沒有那麼高的。”李啟明一臉窘態。
門外有人叫,轉頭去看,是豔豔和岳母來了,我大感意外。
“你們怎麼來了?這裡亂七八糟的。”方姐去搬椅子,李啟明去拿飲料。豔豔嚷道:“來這兒不行啊?你在這裡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岳母說:“是我想來看看的,你一天沒回去了,我怕她爸又給你找麻煩。”岳母看來是真的心疼我。
豔照上門(8)
“乾脆,在這吃飯吧!回去還得做,啟明,你叫四川添幾個菜。”我也不想回去給岳父一家當服務員。豔豔雙手贊成,“我要吃對面酒店的白切雞,叫你買點回去你就不買。”老吳說:“我去買,正好他們有我們的賬沒結了。”對面酒店的白切雞皮厚脆口,肥而不膩,宣揚說可美膚美容,我氣不過它這點,被豔豔嘮叨了好多次。
開飯不久,門縫伸進一個腦袋,竟是潘大山這隻瘋狗。
“賊頭賊腦的,想幹什麼?”我罵道。豔豔吃過他苦頭,白了他一眼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