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思再與太上道人玩弄心機,本來他拉攏此人只是為了營造一種假象,而後再私下除去此人,才不會惹人懷疑,如今被楊繼業橫插一手,計劃全亂,已是自顧不暇,哪有功夫再去理會太上道人。
反倒今後有可能還要藉助此人之力來追殺楊繼業,這樣算來,還真是弄假成真了。
“此事已過,師弟你也不用太過自責,這人神通詭異無常,的確難以應付,而今也不知道他逃向了何處,你可有具體打算。”張潛角色帶入也是極快,前一刻雙方之間還是暗流洶湧,想至彼此於死地,而後一刻立即成了貨真價實的陽山小洞天客卿長老,一副替宗門排憂解難的模樣,讓那玄戒道人鎘應的想吐。
“這魔宗妖孽殺我宗門四位師弟,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它,他如今雖然逃的無影無蹤,但我手中有它血液原本,以秘法追蹤便能找尋到他所在,除非他能換具爐鼎,或者逃到洞天世界之中去,以洞天屏障隔斷自身所有氣息。”玄戒道人手按劍柄,身上殺意起伏不定,眼眸深處卻帶著幾分憂慮。
張潛聞言點了點頭,道:“那玄戒師弟自己小心,如今岷江龍脈受到破壞,水道截斷,我如今代掌水神職權,這爛攤子我便不能不管,還得留在此處疏通河道、救治生靈,等岷江水神重塑神體登臨神位之後,便無需我越俎代庖了,到那時候再來尋你,助你誅殺魔宗妖孽,還望留下一聯絡方式。”
玄戒道人聞言略感訝異,眼眸之中那幾分憂慮逐漸散盡,略有欣喜。
他之前心中愁慮萬千,雖說有辦法追尋到此人下落,可此事實在太過窩囊,半個戒律院的有生力量,被魔宗一個入門僅兩年的年輕弟子一人一劍殺得近乎全軍覆沒,他也沒臉像師門請求援助,只能私下解決,自己整出的爛攤子還得自己收拾,否則將來在陽山小洞天一輩子也別想抬起頭來,而他雖有把握對付這楊繼業,可此人神通詭異,他也沒有十足把握能將此人斬殺於劍下,若再出一些差池,恐將自己也賠進去,亦或是拖得太久,局勢難以挽回,都非他所願。
而今太上道人竟是願意幫他,簡直是雪中送炭。
念及之前種種,心中亦是產生了一絲愧疚。
玄戒道人絲毫沒有多想,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空白玉符,而後將自己體內一縷純陽元氣封印進去,並在其中留下神識烙印,而後遞了過去:“你將這枚玉符帶在身便,便能感應到我所處位置,等你將此地事情處理完畢之後,便可前來尋我,你我二人聯手誅殺此魔,必然不會讓他有逃離線會。”
張潛接過玉符,在掌心饒有興致的把玩著,旁人卻難已看清他眼中的那一絲隱諱的情緒,點了點頭,而後也不留客。
如今事態緊張,忙於處理各種事情,誰都無心拖沓,前後離去。
等前去送客的幾尊妖將返回之後,張潛這才從正殿石椅上慢慢悠悠的起身、走下,瞥了瞥掌心那塊玉符,一絲神識鍥入其中,便如玄戒道人所言那般,真有一道氣息無視距離間隔,清晰的映入了自己心間,此時正在往西北方向疾行,他嘴角浮起一絲笑容,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玉符收入儲物戒中,如今暫無充裕時間去管這二人,先由他們相互捉弄著,等筋疲力竭時,自己坐收漁翁之利,而後向幾尊妖將下達命令:“如今岷江龍脈遭妖魔撼動,水道截斷,你等前去疏通,務必盡心盡力,不可瀆職怠慢,也是為個人積累功德,將來化作福報,貧道要在此處守候水神凝聚神體,不方便離去,你等也勿來打擾。”
驅散水府一眾妖將,張潛將被破壞的防禦禁制逐一修復,而後遁入玲瓏'***'塔中。
將碧玉清蓮珠取出,如今玄戒道人已死,其中殘留神識已不足道,彈指之間便抹的一乾二淨,而後融入東方格局之中,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