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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

“今晚不行。”李白玲放下酒杯,用手帕擦擦嘴,“今晚沒你節目。”

“我不管,反正到時候我就去,有人咱們就做三明治。”

“幹麼這麼生猛,假裝殷切?”

“除了撒尿也是閒著。”

李白玲“噗”地笑了,飛我一眼,十分風騷。很快,她止住笑又回覆成那個莊重、優雅的李白玲。她喝了口酒,有些懶懶的,抬首看了眼那邊餐桌上仍在交談的燕生和老蔣,低語問我:“你看上我哪兒?”

“山高水闊及其它。”

她沒笑。酒吧侍者放響了音樂,滯重的音樂如雷滾過餐廳。如招待們開始往各桌穿梭上菜。

“小子,”她冷冷地說,“退幾年,我可能會迷上你這股俏皮、放蕩不羈的勁頭,可我現在已不是感情氾濫的小姑娘,你靠伶牙利齒這種小錐子扎不中我——今晚你要來,我就閹了你。”

我們的餐桌也陸續上菜了,燕生招手叫我們過去。李白玲下了高凳,整整長裙,對我說:“我倒想提醒你們注意老蔣,別嚇壞了他。他在朝延命官,遇到危及本能的反應就是找警察保護。”

我們回到餐桌,我觀察了一下老蔣。他果然有些反常,過分殷勤,給每個人夾菜、斟酒,故作輕鬆地談天說地。可我沒有集中精力認真看待這件事。我剋制不住地時時把目光落在正和張燕生小聲交談的李白玲身上。我向次挑起話頭想重新吸引她注意,都沒成功。她只勉強敷衍我幾句,後來連樣子也不裝了,乾脆不理我,同張燕生唧唧咕咕,活象一對糞裡刨食的公母雞。

飯吃了一半。徐光濤提著皮包來了,一身國家幹部打扮,得意洋洋挺象人。一坐下就問老蔣要車票,拿過車票裝進自己口袋,也不吃也不喝,說要好計程車,立刻就要去車站,立逼著老蔣上樓拿行李。

老蔣提關破包,步履蹣跚地跟著滿面春負的徐光濤往酒店門外計程車走去的樣子真象被人販子賣去當窯姐兒的舊中國婦女。

“你不去送他們?”我衝面無表情目送著徐光濤和老蔣的張燕生問。

“他跟我走。”挾著包往嘴上搽唇膏的李白玲說。她打扮停當,挽著張燕生一扭一扭走了。

“聯合國吡嗷的。”我在背後憤世嫉俗地罵。

“嗨,你怎麼在這兒?”

“我憑什麼不能在這兒?我理所當然應該在這兒,人民的江山人民坐。”

我正要上電梯回房,碰到剛從樓上下來的花枝招展的楊金麗。她象攙著老壽星似地攙著個香港老頭兒,臉象電鍍了容光煥發發給我介紹她的“阿伯”,對那個老狗說我是他“表哥”,差點沒把我鼻子氣歪了。

“怎麼樣,都還好吧?”

“還好還好。”我只想早點脫身回房。

“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阿伯在這兒是很有辦法的。”

老狗衝我含笑點,我兩眼朝天不看他。

“沒事。”

“你房間是幾號?我找你玩去。”

“還是……”

“我給你平價換點港幣吧,花港幣很合算,買菸買酒也便宜,你不換點?”

“那好吧。我把房間叼告訴了楊金麗,走進電梯向上升去。

我正在睡覺。有人捏詮我鼻子,我在夢裡嚇了一跳,立刻醒過來,看見楊金麗怪可愛地坐在我床邊。我忍著火跟她總換港幣,換完便翻臉開罵:“以後男同志睡覺的時候你進門要敲門,懂不懂禮貌?還有,以後未經允許少捏我鼻子。那是出氣的地方,不響也有用,你給關上算怎麼回事?”

“喲,好像你多尊貴。”楊金麗撇撇嘴。

“當然,我有我的人格。我問人,你是不是跟那個老棺材瓤子住在一起?”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