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他,也僅僅只是轉過身去不在理睬我,吹骨子瞪眼睛一番,他總是這樣——愛屋及烏。只要認定是他家人。但這種溝通方式隱約讓她覺得不對勁,好似本芙蘭自己不是豆蔻年華的少女,而是被束縛關起來的人。
“芙蘭。”本想罵她一頓,可殺靈鷲抱住她。差點自己就死了,不是恨她殺自己,而是怕自己也保護不了她。
芙蘭,前世,你和我一同相逢在輪迴路上,那一刻,我就已經深深地將你的容顏銘記,鐫刻在屬於你和我的來世素箋上。
這次,你和我一同巧遇在古城徑邊,那一眼,我仍如此痴痴地將你的身影凝望,描繪在屬於你和我的傳奇長卷中。
我不會在讓你離開我了,你得要留在魔道,有人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得與你今生的擦肩而過。不知為何,我會如此深沉的將你記起…也許,在那五百次的思念中,在那五百次的回眸中,我已經累了,我已經倦了,我不想單單只是用回眸來唸你,用思念來愛你,所以我要和你執手相依,然後同度漫漫紅塵路,白頭偕老。芙蘭,我再也不想看著你離開了。
芙蘭,我好恨我自己。我恨,為什麼偏要我用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你今生的相守,我是多麼的不甘,但我還是那樣照做了,因為你是我喝下的一味情毒,我寧願用回眸和思念來減輕愛你帶來的傷痛,我寧願那滿帶溫柔的劇毒殘忍地將我腐蝕掉,也不願無情的歲月模糊你在我心中的絕世容顏。
“為什麼殺我?”殺靈鷲溫柔的看著她,倒像是寵溺,而不是責怪了。
如今,你平靜的選擇離我而去,仿若一陣風從我的世界裡悄然消失,前世五百次對你的回眸變成一紙流煙消散,空落下滿地淒涼,滿地悲傷,我枕著孤獨入睡,數著你給的傷痛度日,思念成疾。
思念,無日無夜的糾纏著我,傷痛,無止無休的侵蝕著我,那乾澀的回憶,早已綿延成一條憂傷沉澱的長河,在那被歷史風乾的角落裡,孤獨的流淌,孤獨的吟唱,曾時相守無猜的時光,被一幕幕回放,被一幕幕拉長…
回憶中,你的眸凝如春風明媚,帶著我的絲絲眷念;
回憶中,你的唇豔似朝霞火紅,帶著我的悽悽纏綿;
回憶中,你的笑甜比清水可人,帶著我的點點依戀;
依稀那年,微風輕輕地吹著,吹著你墨黑的長髮,你和我站在柳湖邊,看著那一對戲水的鴛鴦默默無言,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慢慢地蹣跚踱步,那是一段能夠讓人歡喜流淚的時光啊!那時候,你不知道我在想著,想著在前世的五百次回眸中我的心思,希望能在來世和你就這樣相依靜默,梳理著幽遠寧靜的時光,而這一刻,我終於實現了。
依稀那年,寧靜的夜色委婉的映照在你清秀的臉上,月光如洗,流年靜默,你依在我的身旁,啊,那一刻,我愛上了你,只用了一瞬間的時間,我是多麼的幸福啊?如果沒有前世那五百次對你的回眸,時間是否會為我們停留?也許,所有的一切都將被時間掩埋,碎成一絲殘夢,我喜歡和你這樣相守,等著你悠悠翻開前世我為你書寫的那一封愛的素箋。
芙蘭靜立在他的身旁,斜睨男歡女愛的*交織,不禁嗤笑。鳳眼上挑,眸色澄明婉轉,盡是藏不住的冷意。芙蘭恣執新醅,醅中溢位的酒香正濃。
一座小樓關不住喧囂疊嶂的紙醉金迷,樓上金字的牌匾立在眼前,於我卻是無端的嘲諷。
正如多少年前也是這座樓上,臺下你一襲雪白長衫繡著暗金花紋翩躚入座,墨色長髮用成色上好的白玉冠高高豎起,臺上我揮舞玲瓏水袖浸染了天邊殘陽旁雲霞的絢麗,是眉眼生姿的極致嫵媚。我至今記得你溫潤如玉的面容,記得清楚,半刻不敢忘記。待看如今,仍是那錦繡雲裳加身,著的仍是你素來偏愛的赤色。
——你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