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該高興錦淵的東西真是補氣養血,還是該頭疼此刻柳夢楓的不正常?
男女授受不親?
一個曾經信誓旦旦要救治天下人的人,一個對我說著醫者父母心,父母是不分子女性別的人,一個說治過花柳看過無數女子怪病的男人,一個熱心腸到不管認不認識都幫人結陰親的男子,此刻死死的抱著自己的手孩子氣的說著男女授受不親?
我低聲的哄著,把他的手從被子裡輕輕的抽了出來,“呆子,人家是大夫,給人家看看。”
他雙目一瞪,那雙清澈的眼睛裡透著幾分不滿,“我自己就是大夫,為什麼要給別人看?”
腿被我點了穴道,可不代表這個人會老實,他扭著腰身,對別人是怒目而視的眼神在看著我時卻帶了幾分可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不信的話我說續筋接脈之法,這手法天下沒有人會的,我說給你聽哈。”
他的腦袋蹭在我的小腹處,似乎是想向我證明什麼,眼巴巴的望著我,只是眼睛裡少了幾分清醒,“筋脈連線人體所有骨骼,臟器,承載血液,一旦筋脈被斷,輕則殘廢重則傷及性命,世人都認為筋脈斷不可續,但是隻要在一定的時間內,下針快,順著血流的方向,找出被傷的筋脈,就能接駁上的。”
我撫著他的髮絲,“我信你的,別忘記了我的筋脈是你接上的,對不對?”
他在我懷裡乖乖的點點頭,嘴皮子一動,“當筋脈斷時,就猶如牛筋羊筋一樣會縮回,只要大夫下針快,找到兩處斷的地方就能接上,而找筋脈的方法……”
我忽然發現整個房間裡沒有了聲音,猛的抬頭,發現所有被我喊來的軍醫都屏息聽著,還有一個已經蹲在了我平日處理軍務的桌子前,抓著我的毛筆一臉興奮的盯著柳夢楓。
“我是讓你們來聽故事的還是讓你們來救人的?”聲音一高,那些個正閃爍著求知慾的軍醫們頓時一哆嗦。
“內勁逼血,就能順著出血點找到筋脈,一定要快準狠的下針……”那個人還在手舞足蹈的說的開心,“還有‘雪參玉露丸’的配方,我保證這個天下奇藥世人都想配,可是都不知道如何掌握分量,你們想知道嗎?我告訴你們喲……”
幾個清醒的人,居然對著這個糊塗的人不住的點頭,“想,想知道!”
“想知道我保證等他醒了我讓他說,但是你們現在必須給我治好他!”我一聲怒吼,帶著真氣激盪,緊緊的護著懷裡的人,“不然就給我滾出去!”
“他……”一個軍醫悄悄的靠近我,“元帥,柳大夫是不是從未喝過酒?”
酒?
柳夢楓自律極嚴,他曾經說過為了讓自己隨時保持清醒的狀態給人問診,是絕不會碰酒半滴的。
我疑惑的搖了搖頭。
“那您昨夜是不是給他用烈酒擦身了?”
一句話提醒了我,我睜大了眼,看著牆角那個空瓶子,“你的意思是……?”
“柳大夫昨日重傷,又逢高燒,身體極度缺水,您用烈酒給他擦身是沒錯,可是您或許救人心切一直擦,這不知不覺一瓶烈酒擦在面板上,被他的面板吸收進入血液中,他素日從不飲酒,哪怕身體裡只有很少一部分酒也會讓他適應不了,所以,所以……”
我苦笑,撫摸著他臉上不正常的紅暈,“所以他根本不是病,是醉酒,對嗎?”
難怪他如此的多話,如此的瘋瘋癲癲,如此的眼神撲朔。
語氣放緩,我哭笑不得,“你們下去吧。”
柳夢楓一個人還在嘮嘮叨叨說著亂七八糟的話,標準醉酒的憨態,忽然他仰起頭,撅著粉嫩的唇,“你昨天是不是叫我柳兒了?”
我一驚,這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他搖搖頭,“不對,我記得是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