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你就叫過我柳兒的,柳兒比呆子好聽。”
抱著他的身體,連人帶被子攏著,“好,以後叫你柳兒,不叫你呆子了。”
他眯著眼,孩子一般的笑了。
“你上次問我喜不喜歡你,對不對?”他呵呵的說著,“我記得的,你問過我。”
醉酒的是大爺。
醉酒的傷患是大爺中的大爺。
“是,我問過,但是你回答不知道。”我手指搔搔他的下巴,他咯咯的笑的越大聲了。
“上官楚燁。”他抬起迷離的眸子,手指慢慢爬上我的臉,“其實我或許是喜歡你的,是的,喜歡你的。”
楚燁,我喜歡你
“元帥,‘雲夢’大軍已經開始撤離!”門外的人傳來這樣的訊息,終於讓我有了撥雲見日的感覺。
“等!”我靜靜的下了命令,“等確定他們回到‘雲夢’京師,我們就回朝。”
一夜無眠,悽慘的又是一夜無眠。
某個調皮的醉鬼,終究還是沒能抗住身體的虛弱,在鬧騰了一陣子以後趴在我的懷裡呼呼大睡而去,丟下我一個人,抱著他□的身體,無神的望著帳頂,腦子裡全是那一句話。
“我是喜歡你的,喜歡你的……”
我該不該信一個醉鬼的話?
酒後吐真言,問題他沒喝酒,還昏迷一天,大量失血,怎麼想都不是太值得相信,可我就是當真了。
尤其是他閃爍著一雙清澈的眼睛,大聲的說著喜歡的時候,輕易的就被他那種迷幻的笑容奪取了心智。
他丟下一句話睡死了過去,可憐了我,一直在自我的折磨揣測著,到底該不該相信。
一日的沙場征戰,兩日的守護,讓我在聽到他輕輕的鼾聲後也終於放下了心,抱著他在懷裡,閉上眼睛休憩著。
他猶如貓兒一般伏著,恢復了記憶中的乖。
而我,是在他努力的扭動腰和腦袋中被驚醒過來的。
睜開眼時,我只看到一個可憐的腦袋在我腰腹處左邊轉右邊,右邊轉左邊,象一個受困的蠶寶寶。
“你幹什麼?”我看到他的手揪著被子,夾在胳膊下,兩條細瘦的手臂在被子外扒拉著。
他抬起呆滯的眼,“我怎麼會在這?”
“你在這是我弄進來的。”他終於正常了,看那眼神中的認真就能讓我放下一顆心,總比昨天的胡言亂語來的好。
他歪著腦袋,“那你為什麼和我睡在一張床上?”
我為什麼和他睡了一張床上?
想到這,我的火就不打一處來,張嘴就是一通吼,“我什麼時候讓你上戰場了?我讓你老老實實給我蹲在軍營裡,你為什麼不聽我的?你上了戰場也就算了,為什麼給我衝到前面去?你當你是精鋼打造的嗎?夜和錦淵我都不讓他們衝上戰場,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你怎麼不衝我前面去?”
他眼巴巴的看著我嘴巴一張一合,眼神中盡是不解,似乎還帶了幾分無辜。
“你腦袋上有沒有長眼睛?你知不知道戰場上為了保命,所有的人都是殺紅了眼的,只要有人靠近就是一刀砍過去,所有即使是戰友也絕不會伸手去抓同伴,你什麼都不知道也敢衝上去?救人?送死吧?你死就死,為什麼還要讓我發現你。”回想起那片刻的危急,我開始怒火衝腦,衝腦,衝腦……
他撅著嘴巴,聲音細細的,“那麼危險,你,你不該救我的。”
“不救你?”我的聲音更大,火氣也更大,“你是覺得我是見死不救的人,還是覺得你不值得我救?你不衝上來不就行了!!!”
“可我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啊。”他嘟囔著,“我看到有人受傷,我看到有人倒下,我就忍不住的衝了出去,腦子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