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蔓兒,你要是去,也不要明年,後天,或者大後天去正好。”
大戶人家的姑娘大多身子嬌弱,像傷風這種事,在莊戶人家就極平常,喝一兩碗滾燙的薑湯,蓋上被子發發汗就好了。可在大戶人家,就要請郎中吃藥。
當然,這種重視的態度也不是完全不對。畢竟,傷風如果不能夠及時治療,惡化起來就會成為傷寒。這個年代,因為傷寒丟掉xìng命,或者落下終身的病根的人並不是沒有。
而且,傷風也被算作是一種時症,被認作是有傳染xìng的。
“這樣的話,小七。你每天過去幫我打聽著點,等九姑娘能見人了,你告訴我,我再過去看她。”連蔓兒就告訴小七道。
“行。”小七點頭答應。
“……今天學了什麼功課,見到小九了沒,小九還好。”一家人接著嘮嗑,連蔓兒就問小七道。
“……我剛回來,今天楚先生沒教新功課,就是溫了幾章書。”小七就告訴連蔓兒道。“看見小九哥了,小九哥挺好的。小九哥也問姐來著,還問爹和娘好。小九哥說過兩天上咱家來。”
聽小七這麼說,連守信和張氏都挺高興。
“那孩子,別看年齡一天比一天大。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沒架子,跟人親。”張氏就笑道。
“也就是跟咱們,”小七就笑,“跟別人,小九哥也有架子的。”
“哥,明天你有空沒有?”連蔓兒又問五郎。
“有事?”五郎就問。
“嗯。”連蔓兒點頭,“娘說要再給你添兩件大毛衣裳,明天裁縫鋪的人和繡莊的人都來,正好把尺寸量了。把布料樣子也定了。”
“明天下晌,上午我還得去書院一趟。”五郎就道,“晌午約了一席酒。”
“那就下晌,小七。你到時候跟楚先生說說,早回來半個時辰。”張氏就道。又對連守通道,“還有你,咱都跟著借光,也再做一身。今年過年事情多。”
“行。”連守信和小七就都點頭。
“哥,你是在咱酒樓裡請,還是請到家裡來?”連蔓兒就又問起五郎說跟人約了吃酒的事。
“不用家裡張羅,我給約在順德坊了。”五郎就道。
“那也好。”連蔓兒就點頭,“你問好小九哪天來,提前跟店裡打個招呼,讓他們準備一隻肥點的鴨子。”
如今這個季節,正適合吃烤鴨,而沈小胖也正好愛吃。
“嗯。”小七就笑著點頭。
一家人說說笑笑,等消了食,這才各自散了。五郎和小七要去書房讀夜書,張氏和連蔓兒要帶著丫頭們做針線,只有連守信這個時候閒了下來。
“我去看看各處上夜的。”偏連守信是個閒不得的勤快人,就披了大襖,起身道。沒到晚間,連守信會親自檢查各處,還會到跨院馬廄,親自照料家裡的那幾匹馬。直到幾個孩子都睡了,他和張氏才會安歇。
五郎和小七讀夜書都會讀到亥正時分,倒是連蔓兒,每天帶著幾個丫頭做針線,再看幾頁書或者賬簿,到亥初時分就歇下了,是一家人中睡的最早的。
一連幾天,連蔓兒都沒出門,每天就是處理些家事,再就是和張氏一起做針線。這天,因為聽說沈誼的身子好了些,可以起來見人了,連蔓兒一早梳洗吃過早飯,就跟張氏說要去沈家。
“你去,到那都替我問個好,家裡太忙,我走不開。”張氏就道,“你這幾天悶在家裡,也該出去散散。樂意待到啥時候就待到啥時候,要是不回來吃飯,就打發人回來跟我說一聲。”
“哎。”連蔓兒笑著答應了,帶了幾個貼身的丫頭,又從花園暖房裡挑了兩盆鮮花帶上,出來到二門坐車。
連蔓兒出門,除了貼身伺候的丫頭,還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