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張,全都仔細地包裹起來,準備給給連蔓兒做嫁妝。
“這些咱都不動用,給你帶過去,往後你自己過rì子,每年添置一兩件,也夠用到老的,不用跟別人張嘴、伸手。”張氏告訴連蔓兒道。從連枝兒成親的時候就能看出來,張氏在給閨女置辦嫁妝方面,是很大方、絲毫不肯吝惜的。這也是張氏孃家的傳統。
“哪用得著這些。”連蔓兒就笑,“這毛皮衣裳不像別的,哪用每年都添置。”
“一般人家一件能穿個五六年,十來年。可沈家不是一般人家。”張氏就道,“這幾年,我也留了心。不看別人,就看沈三nǎinǎi,那每年的大毛衣裳都有新的。”
連蔓兒心裡有些感動,張氏並不jīng明,難得卻肯在這上面留心,是真的為她著想。而沈三nǎinǎi,確實算得上是府城裡一等富貴的女人。
“娘,我不攀比這個。”連蔓兒就笑道。
“不是攀比,總也不能讓你比人家差了。”張氏就道。“這個,我和你爹,還有你哥早都商量好了。……我知道,往後你們過rì子,六爺肯定不能虧待你。六爺那是六爺的。咱家給的是咱家給的。……現在不是從前,要是從前,咱家想也沒有,現在有了,給你預備,你就都收著。你手裡東西多,不管到時候。你都不心慌。”
“嗯。”連蔓兒點頭,張氏這麼說,如果她再要推讓,就顯得虛了。
而且。不得不承認,張氏這些話算得上是至理名言。尤其是這個年代,嫁妝就是一個女人的體面。而且,從嫁妝開始。女人才真正有了受律法保護,被世俗所承認的、她自己名下。完全供她自己支配的財產。
就算家人不給她張羅,連蔓兒自己也要張羅的,這可是光明正大擁有自己財產的機會。
一百張的皮子,是給連蔓兒壓箱底留著以後用的,另外幾十張皮子,卻都留在外頭,這是要現給連蔓兒做衣裳的。
“娘,這可真用不了這麼多。”連蔓兒又道,“你看我,估計還能長個。現在都做了衣裳,穿兩年就穿不了了,到時候也是浪費。”
“嗯,這個不給你多做,就照著府城裡的規矩,隨個大溜。”張氏想著也有道理,就點頭道,“還得給你哥再做兩件,你爹和小七也一人添兩件,剩下的留著,再給你姐和你姐夫一人一件……”
一會的工夫,張氏和連蔓兒孃兒兩個就將百來張的上等皮毛都歸置好了。
除了這些上等的皮子,這次打發出去的人來採買了不少中等和下用的皮子回來。這些皮子,孃兒兩個就沒一一驗看,只打發了丫頭過去驗看點數。
“那些個也給你一半,留著你以後給丫頭們做衣裳,打賞人用。”張氏告訴連蔓兒道。
忙碌了一上午,晌午十分,連守信和五郎都打發人回來,一個說留在莊子上吃飯,一個說被沈三爺留下了。因此,晌午飯只有張氏和連蔓兒孃兒兩個吃了。
等歇過了晌午覺,又有相熟的女眷來訪,連蔓兒也過來陪著說話。等送走了來訪的女眷,又有管事的大娘過來回事。
忙忙碌碌一直到晚上,連守信、五郎和小七都回來了,一家人又一起吃過晚飯。晚飯後,依例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茶、嘮嗑。
五郎就告訴連蔓兒,捎給沈誼和沈詩的東西已經送過去了。
“……九姑娘好像傷風了,這幾天都在家,沒出門。”五郎又對連蔓兒道,“我讓人送了東西進去,她們還打發人出來問你什麼時候有空過去。”
“九姑娘病了?嚴重不?要不,我明天就過去看看。”連蔓兒忙道,本來她打算過兩天再去沈家,現在聽到沈誼病了,就想著應該早點過去看看。
“應該不算太嚴重。”五郎就道,“聽說正吃著藥,因為怕傳給人,這幾天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