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每當此時,他便會徹底失去理性,做出一些自己完全想象不到的事情來。曾經,在他迷失自我的情況下,自己院中的一個忠心侍奉他的小廝便生生的被他掐死。
當他醒來後,察覺到自己所做之事,幾乎痛苦的不能自已。
即便是每次毒發的時候,他都命人把自己綁起來,只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毒發之時的他力大無窮,每次都能將綁縛自己的繩索生生崩斷,所以,他也會提前讓所有府內之人躲藏起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然而以判斷各雲若曦熟視無睹的看著鬱扶蘇,並不打算現在上去為鬱扶蘇取血。
小蜻蜓拉著雲少樓的衣袖,神色間既有擔憂又有害怕。雲少樓手中拿著數只清白光亮的玉瓶,神色間同樣盡是焦急。
“姐,還不取血麼?”雲少樓終於按捺不住開了口。
雲若曦冷眼看了看雲少樓,依舊無動於衷的站在原地。
雲少樓被瞪得渾身發毛,趕忙閉住了嘴。
柴叔一看雲若曦的神情,自是急得不行,但卻無可奈何。
“快!軟巾!”他一邊為鬱扶蘇擦拭著頭上的汗珠,一邊轉過頭命令一旁侍奉的丫鬟。
丫鬟麻利將手中托盤上備著的絲緞遞給柴叔。
柴叔看著痛苦的鬱扶蘇,擔心他咬破舌頭,趕忙上前將手上的絲綢軟巾填到鬱扶蘇的嘴裡,回頭又看著雲若曦。之前主子已經吩咐過,今夜的事情要完全聽命與雲若曦,不得違抗。
鬱扶蘇黑髮徹底散開,紛亂的在額前懸著,原本俊逸的面孔此時已經猙獰的讓人無法直視,他整個人忽而寒冰般冰冷,忽而烈火般熾熱,伴隨著深入骨髓的刺痛,渾身顫抖著,不知這苦痛的極限在哪裡。
他的牙齒緊緊的咬著,因為被塞著軟巾,不能發出完整的聲音,只能聽到不絕於耳的“嗚嗚”聲。
“雲姑娘……”柴叔終於看不下去,他身子微微弓著,有些瑟瑟發抖,從臥房外的廊間走出,來到院子當中,在雲若曦的身邊站定,眼神中全是懇求。
雲若曦看了看柴叔,眼神中盡是凌厲的冰寒,根本不為所動。
笑話!若不等毒性發作到最厲害的時候取血還有什麼意義!
小蜻蜓緊抿著嘴唇,看著眼前有些慘絕人寰的情景,也忍不住開口道:“姐姐,你看鬱大哥那麼痛苦,不如趕快取了血呢!”
雲若曦回身瞧了瞧小蜻蜓,清淡一笑,“不急,還不到時候,再等一下!”
小蜻蜓小臉微微繃著,轉頭看了眼柴叔,又緊緊的拉住了雲少樓衣襟。
鬱扶蘇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那種熟悉的感覺又要來了,他知道,每當這種感覺到來的時候,自己便會徹底失去直覺。他只覺得周身的氣血如同瘋狂又肆虐的洪水般奔湧不止的統統向靈臺湧去,伴隨著氣血的上湧,他渾身的骨骼都在“格楞楞”的作響,綁縛著他的繩索也開始發出讓人牙酸的“吱呀呀”的聲響。
鬱扶蘇的身體狂烈的顫抖著,渾身的肌肉盡數虯結在一起,他的雙目中的黑色如同燃燒著一般,漸漸的猩紅起來,不多時滿目的黑色便燃燒殆盡。
“嗚嗚!”鬱扶蘇的喉間發出恐怖又低沉的聲響。
他瘋狂的搖著頭,烏黑紛亂的的頭髮遮擋住了他全部的面容,若此時有人能夠看得到,必然會心驚膽戰。他,已經不再是他!
忽的,他的身子停止了顫抖,似乎之前奔湧的血液此時平復了下來。
柴叔一見鬱扶蘇這般樣貌,心底倏地一驚。
不好!主子又失去理智了!
他連忙回頭,向院中侍奉的僕役們揮手,示意他們趕快離開。
“柴叔……”一旁的小丫鬟似乎不願離開的樣子。其他人也如同這小丫鬟一樣,顯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