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仔細研究一下藥草的屬性,也好儘快幫他把毒解了。
鬱扶蘇淺笑一下便起身離開了雲若曦的房間。
115 崩潰邊緣
雲若曦著柴叔買來的白玉瓷瓶可以阻斷空氣,將瓶內之物保鮮,因此,雲若曦並不擔心瓶內之血會暴露到空氣之中而產生什麼變化。
雲若曦謹慎的拿起桌上的一小瓶鮮血,放在鼻尖嗅了嗅,柳眉微微蹙起。
血色略淺,血中隱隱泛著腥甜。
鬱扶蘇體內的這寒熱兩種毒,是長年累月慢慢滲入到他體內的。初始時候,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但毒素卻藉由這種機緣滿滿的侵蝕了他的身體。
下毒之人非常聰明,藥量控制的十分講究,想必這人定是想在不知不覺之中除去鬱扶蘇。
只是雲若曦在為鬱扶蘇療傷之時發覺,他的身體與常人略有不同,這也使得他在中毒第二年的時候突然發作,因此下毒之人便再無機會加重藥量,他也從此撿了一條命回來,只是常年飽受毒之戕害,生不如死。
雲若曦仔細斟酌一下,便基本擬定了用藥的方案。只需鬱扶蘇毒發之時的血液,以及毒發之後的血液來佐證用藥種類以及劑量。
心中有了主意之後,雲若曦便在房內打坐,只等夜晚到來。
一下午的時間,整個鬱府的人忙忙碌碌,為夜晚做著準備。
夜間的風並不帶一絲暖意,整個邱:無:錯:小說 m。QuledU。CoM晏城都浸沒在一片黑暗之中,街道寂靜無聲。夜間壓抑的冰寒彷彿阻斷了月光,無邊的濃墨塗抹在天際,一絲一毫的光亮都沒有。
此時的鬱府卻是燈火通明。
這裡是鬱扶蘇在邱晏城中的一處別院,與其他地方的別院一樣,這裡伺候的僕役雖然不多,卻都是對鬱扶蘇忠心不二之人。
今夜正是鬱扶蘇每月體內之毒發作的時候,因此幾乎所有的僕役都在大宅的內院外等候著。雖然鬱扶蘇已經下了命令讓所有的僕役各自躲藏,因為他自己清楚地知道,一旦他陷入那種痛苦渾噩的狀態之後,便會做出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來。他不希望有人受傷,即便他們是鬱府的僕役和丫鬟。
可是,所有人卻統統站在鬱扶蘇臥房內院的門口等候著,主子這般受罪,他們怎能苟且躲藏。
內院中,鬱扶蘇被緊緊綁在臥房門前的廊柱上,柴叔正滿臉擔憂的站在鬱扶蘇身邊,一手拿著棉巾為鬱扶蘇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而云若曦帶著雲少樓與小蜻蜓正站在院子當中負手而立。
“啊!”一陣淒厲的慘叫如利器一般,驟然撕裂了夜空,那聲音讓人的心一下子揪緊,仿似被什麼揪扯一樣生疼。
柴叔滿臉都是細密的汗珠,之前他已經按照主子的吩咐,將他緊緊的捆綁在臥房外的廊柱上。
看著主子痛苦得渾身的經絡虯結在一起,臉色死黑,柴叔的嘴緊緊抿住,老淚在眼窩裡打轉,恨不得自己替代主人受這非人的煎熬。
多少年了,每月初一,主子都會被這奇怪的毒折磨,可憐主子年紀輕輕便遭受這般苦楚。那些年夫人在的時候,不知請了多少醫者來為主子解毒,結果都毫無作用。
如今,若這雲姑娘真的能解了主子的毒,整個鬱府即便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
鬱扶蘇如玉的面孔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露,眼睛睜的老大。體內的寒熱兩種毒在他體內如同奔湧的浪濤般肆虐,他的經絡與心經被猛烈的衝擊著,幾乎要承受不住。他奮力的扭動著,試圖掙脫束縛。
“快!”鬱扶蘇拼盡渾身力氣朝著雲若曦大吼,他知道自己殘存的理智不多了,他要她在自己還清醒的時候抓緊時間取血,否則一旦自己徹底失掉這最後一點理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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