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不多:我好得很,別掛念了。
“展叔,誰的簡訊呀,”艾虎笑嘻嘻湊上去看,“看你這樣子就像是很多天不理你的媳婦忽然又理你了。”
展昭伸手按住太陽穴的位置,螢幕上短暫的幾個字明晃晃扎入眼裡,輕聲唸叨一句,“不對。”艾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白爺爺,展叔的爺爺姓白?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展叔有個姓白的爺爺,看起來還那麼的,傲嬌。
“他發資訊從來沒有標點,中間要斷句都是用空格來替代。”驀然明白了問題出在哪裡,這條資訊看起來還有些囂張的味道,但是用上了標點省去了稱呼。這條簡訊,不是白玉堂發過來的。也就是說,白玉堂的手機落在了他人手裡,或者說,他的手機早就落在了其他人手裡。手機不在他身上,那他的人呢。
恐懼如潮水捲起千層巨浪,展昭再也顧不得其他,撇下艾虎拾起裝備就往外面衝。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當王朝接起電話後,他幾乎是用吼叫的音量喊出地址的名字。“以最快的速度過去!”
這是一幢有些年代的民居,樓層不算多一共就三層,平鋪開來佔了好大一片地基。藍灰色塗層外牆,磚灰色瓦片,與高樓大廈比起來別有一番江南小資意味。展昭和王朝等人差不多是同時趕到,而此時的展昭已經把焦慮擔憂轉化為行動前的冷靜勇敢。無心欣賞民居的建築風格地勢風水,他的眼眸彷彿是相機,掃描下每一點痕跡盡數識別。
三層樓房,每層有六戶人家,一共是一十八戶。趙虎盯著那麼多的窗戶有些犯難,皺眉說:“是不是要一家一家搜過去?”更何況,現在已經是晚上。
“不需要,”展昭靜靜佇立,挺拔的身軀無畏任何艱難險阻。你已經很明確地指出了這幢屋,剩下的,就由我來完成。繞著屋子轉了一圈,展昭開口說:“花衝沒有親密女性伴侶,所以可以排除陽臺上晾曬有女性衣物的人家。”這樣一來,就排除了大半。
王朝在一旁記錄,僅這一條就劃去了十一戶家庭,只剩下七家。
“花衝行事作風極為講究藝術性美感,那些掛著審美上偏低俗窗簾的家庭都可以排除。”妖冶男子無論是從衣著還是裝飾品都極為考究,他這樣對美的追求執著到近乎變態的人,是不會容忍有低俗的東西存在。
透過窗簾的樣式就可以判斷主人的性情和生活地位,王朝再次提筆劃去四家。這一下,目標就只剩下三家。
展昭微微闔眼,黑夜裡本就看不真切,這一來就把淡淡的月輝也遮掩,只餘下黑暗。“二樓那家亮著燈,可以看見是一家三口在吃飯,排除。一樓邊上那家,窗臺上那盆含羞草已經枯萎,應該是很久沒有人打理,這不是花衝的作風。所以……”展昭的手指骨節分明,輪廓線條流暢潤澤,修長又不乏力度。輕輕在王朝手中的紙上點了一點,那戶唯一剩下的人家就暴露在展昭的指尖。
“準備,跟我走。”趙虎得令,手槍的金屬扳機在食指指節處待命,帶領一隊人悄無聲息潛伏上去。
咔嚓一聲,張龍拉開槍上的保險,側臉去看展昭。本以為展昭會在這一次的行動中身先士卒搶身而出,卻不料他只是用一雙孤狼般的眼死死盯住明滅不定的窗戶。夜風有些涼意,把他額角上的碎髮吹拂開來,露出太陽穴上彈跳的血脈。一起共事幾年,張龍輕易就能看出展昭這一次的憂慮,於是就問:“展大哥,你不上去看看?”
這一句話似乎點醒了混沌的人,展昭把最後一絲焦慮拋開,整個人因為冷靜竟隱隱有肅殺之氣。緩緩搖頭,語氣溫和,卻不怒而威。“如果那麼容易就能抓到,早就抓到了。張龍,你帶剩下的人盯死這幢房方圓一百米的地方。把所有的紅外線監視儀和夜視鏡都用上,一刻也不能放鬆。”
按照展昭說的佈置好,警隊人員在這間房周圍撒下天羅地網